一向低眉顺眼的张氏,这次竟然反讽了她,
王氏气得额头青筋暴突,“你你你”
张氏不予理会,看了一眼安玲琅,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带着丫鬟走了。
安玲琅眨巴了下眼睛,这个张氏,似乎不像外表那样看起来柔顺呢?
我的老天鹅,这个府邸的人到底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
这是前门刚拒虎,后门又进狼了吗?
安玲琅晃了晃脑袋,今天这瓜,有点让她见识了豪门贵胄里真正勾心斗角的感觉。
“冬虫,夏草扶着我点,我头疼。”
可怕,太可怕了,她要赶紧回去睡觉,忘掉这些可怕的事。
一时间大堂内的人都走完了,只剩下王氏和安清雨。
王氏被安玲琅和张氏气得脑仁疼,看见安清雨一脸红肿水痘哭得梨花带雨,心肝儿更疼。
拉着安清雨坐下,王氏拿帕子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
“别哭了,还病着呢。听我说,那件事你要当做完全不知情,把我送往别庄,就算过去了。
我已经飞鸽传书给你祖母,她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她没到府之前,你一定要沉住气。
娘不在,张氏那个狐狸精,还有安玲琅,不知道会
怎么对你,
你一定要小心行事,如果真发生了什么,就去你外公家,他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王氏的娘家户部尚书府官居一品,地位并不比当朝太傅低,
就算她在夫家受了惩罚,娘家的背景依然能够庇佑。
“娘,我不想让你走,我想要你留在府中。”
安清雨把头埋进王氏的胸膛里,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王氏也落下泪来,却又没有办法。
安元正对她已算仁至义尽,去找燕王,说是核实,实则是为保她一命。
想必他求过燕王,否则以那件事的性质,哪是送到自家别庄那么简单,
没有送到大理寺去,就是天大的饶恕了。
“听话,经过这一事,府中豺狼尽出,趁这段时间,你好好沉淀,少言少语,
我不会在那边待太久,等我回来,今天看我笑话的每一个人,我要她们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安清雨点点头,从小到大,第一次与母亲分开,她就像一只即将失去依靠的小兽,埋在王氏的怀里伤心呜咽。
此刻躺在床上的安玲琅,迷迷糊糊的回想着来到这个世界后发生的事。
她似乎没有闲过,每天都有事情发生。
不是有人招惹她,就是需要做任务,顺便将以前原主受的欺负讨回来。
比如今晚,她就要去拔王氏的乳娘全嬷嬷的鼻毛。
这是个精细活儿,需要养精蓄锐,趁着天黑下点功夫。
“小姐,你的药熬好了,现在要喝吗?”
睡意迷蒙间,夏草进来喊她。
见她和衣而卧,闭着眼睛,以为睡着了,又蹑手蹑脚关了门退出去。
“好了吗?端过来。”
听到声音,安玲琅缓缓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
夏草将药端到她手边,“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吗?”
安玲琅接过药碗,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下。
“没有经过他人之手吧?”
“嗯,我全程守着,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