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催促声也成功的打脸了南川,把他从愣神中清晰了起来,他回神后,最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拍打自己的脸。
他怎么可以在王爷的性命,还没脱离生命危险的时候,对其他人,有这种龌龊的想法。
南川低头不吭声的小心搬动起,放在桌面上的三盒三层的药品,对他说自己先走一步,要是不记得回去路,就随意的叫上一个奴才,婢女带路回去。
就在南川搬着药品回去的一路上时间,他心里总觉得,在哪一处地方,有着不对劲,但他一时间又找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他就是感觉,这个小少年于他来说,并不陌生,反而,应是他很熟悉的人。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把对方,毫无防备的植入到幻想中,但是,在他的记忆里,哪怕是一点点,有关于这张脸的人都没有,又何来熟悉?
南川刚把药品带回到元云澈房间的时候,陈嘉宁跟蓝生在跟后来到。
南川对他们的速度,有过一丝的惊恃,但没有再往下细想,眼下最重要的是治愈主子身上的重伤,只要对方没有害主子的意图,他们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来皇宫的主要目的是什么,他都不会有探究的意思。
甚至,要是他们能把主子身上的重伤完全治好
,只要他们的意图,不会是违背王爷要做的事,他愿意帮助他们成事,以作报答他们的雪中送炭。
陈嘉宁走至床榻前,看着元云澈身上重叠的伤口,她眼眶里的泪水直打转,随时都能落下。
“眼泪不但没用,坯会増加麻烦。”
蓝生淡漠的站在她的身后,不用看她的正面,就能清楚知道她此时的样子是怎样。
“嗯。”
陈嘉宁夹着浓浓的鼻音,低声的应了一字,再不说话,就坐下在床榻边上的凳子,开始动手慢慢细心的把元云澈身上的伤口,清洗,消毒,消炎,上药,直至于每一个伤口都完好的处理。
等她把元云澈身上的烙烧伤口,鞭打伤口都处理了一遍后,她开始转战到他的脸上。
曾经令她每次看见,都要花痴几秒钟的帅脸,如今是血肉模糊,焦黑烂额。
陈嘉宁深呼吸了一口气,镇静了心里的愤怒情绪之后,用面布当作口罩使用,遮盖住自己的半脸,她手拿起锋利的手术刀,一点点的把已经坏死的脸皮肉,都切割掉,每切下一刀,她的心都像被剜切了一刀,是那样深刻的痛苦着。
她的眼眶里的腥红不退,没有眼泪储蓄着,只有湿润一直滋润着视野的清晰。
当最后一刀落下,再收起
,陈嘉宁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再往下接着要做,处理消毒伤口,涂抹药育的事,她怀疑自己是否有体力支撑下去。
突然,坐在她身边的蓝生,在她停顿的时候,拍了拍她的肩膀,用十分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话他说道:
“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吧,你去休息一下,要不然,你累倒了,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他就没有人治理,照顾了。”
蓝生一直在看着陈嘉宁的苍白脸色,看着她疲倦的神色,他知道她一直在硬撑着,想要忙做到最后。
只是,谁的体力都会有限,她一开始是解毒蛊虫,紧接着是调制配对新药,还要处理他身上大面枳的烙烧烫焦伤口,鞭打皮肉翻烂的伤口。
她在做的每一件事,处理的每一个伤口,都要冷静心绪,聚集心神,才能成功的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