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候相府也不是表面上看似的那么的太平无事。
自从上官婉儿在陈相国府里“受伤”回来后,候正对于自己儿子的这一桩婚事十分的不满,为此跟自己的儿子大吵了几次,两人更是天天冷面相对,以前的父子和睦的画面,一去不复返。
至于造出事端的上官婉儿,表面上当着两人的劝说者,私底下却是暗中计划着在即将要举行的婚礼,在当天所有要发生的意外事情作着准备。
候正他已经连续几天在军营里面过夜休息,不为别的,就是不想跟自己的儿子争吵,婚娶的日子越接近,他们父子两人争吵得越是凶狠。
他对自己唯一的儿子寄于厚望,一直以来他都深信着候玉会一直是自己的骄傲,却没想到有一天,儿子会因一个不知礼仪廉耻的女人跟自己翻了脸。
不是他想捧打鸳鸯,而是那个女人的举止行为实在是太过于轻浮,她竟然做出当街拦阻十四王爷的马车,想要跟对方表露心迹的事情。
光是这一件事,就已经让他无法接受了,他的儿子那么优秀,怎么可以娶一个内心放荡的女人,要是这样的女人娶进了府里,还会有安宁的曰子?
但候正却没有想到自己,他在明知道上官婉儿是跟过其他男人的情
况下,还愿意跟太子作交易,将她纳妾到自己的府里,放纵她把原来的主母,收养的嫡女给放流出府外,不置理她们的生死。
所以,他做的事是好是坏都可以轻易找到理由放任过去,但儿子做着比此还轻的事情,他却半丝不能认同。
这天夜里,候正依旧不在府里,候玉因心情纳闷,在自己的房间里喝着酒,完全没有意识到一场计谋就在今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上官婉儿深夜独自来到了候玉的院子,当她看见房间里透出的烛光,她嘴角弯起了微笑,走近房门前,轻轻的敲响了他的房门。
“咚咚。”
“玉,你睡了吗?我是婉儿,能进来跟你说说话?
上官婉儿在面对候玉的时候,都是直接称其名字,并且,从不自称是他的姨娘,或是自用长辈的称呼,若不是人人都知道她是候正的女人,就这么听着,看着,都会以为两人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关系。
房间里的男人喝了个半醉,但意识还是十分的清醒,他听到是来人的呼唤声,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正立的一步步走向房门前,打开门让她进到自己的房间里,他丝毫不察觉有任何不对劲。
自从他跟陈静儿的婚事被反对后,上官婉儿没少来他这里当一个和事
人劝说着他。
候玉为自己倒起一杯酒,不看她一眼,自顾自的喝着酒,对她叹说道:
“你要是过来替我爹说话,让我放弃娶陈静儿……”
“玉,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所以今晚我是过来陪你喝酒,还有三天的时间,要是我再说一些劝阻的话,就太不近人情了,情爱这种事都是心向所至,脑袋里的理智装得再多好,也管不住心向往的去想。”
上官婉儿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酒壶,为自己倒上一杯酒,一饮而尽,紧接着,她在候玉愣神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为他倒了一杯酒,当酒壶里的酒倒入酒杯时,暗藏在指甲里的细微粉沫顺着酒水,冲入了酒杯里,这一细微的动作,并没有让对方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