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中毒了,看来那些老鼠并不是感染鼠疫的本地老鼠,而是被喂了某种毒的毒鼠。”为花无极检查了一番的苏如瑜站了起来,淡淡地道。
“毒鼠,可知道是什么毒?”林易秋紧张地追问,又忍不住回头望了花无极一眼,从刚才发现他中毒到现在不过短短一个时辰,可是花无极从原本还谈笑自若变成了现在高热持续不退,嘴唇紫黑,意识模糊。
“不知道。”苏如瑜摇头,“我也查探不出来,怕不是常见的毒。”
“那……能解么?”连中的毒的类别都判断不出,如何能解,林易秋提出了一个自己都能给出答案的问题。
“我解不了。”苏如瑜又是摇头,“不过我可以先用银针二封住他的几个要穴,让毒性不至于快速漫延开来,只是银针封穴不能太久,最多两天,两天之内如果找不到解也得取出银针,不然同样是死。”
“对了,那大蛇!”林易秋突然想到了,药王之所以冒险费苦心去抓这条蛇就是因为它消化了五种毒,最后在它的胆汁里形成能解百毒的解药。
“你要杀了那条大蛇取胆?”苏如瑜有些不敢相信,“人家可是刚刚帮你赶走老鼠,怎么也算是功臣,你下得去手么?”
其实苏如瑜并不是冷血,只是因为她成
长的环境和经历让她感情比较缺乏,也正是因为她成长的环境和经历,在她的眼里,人和动物的性命是一样的,区别只是她看谁更顺眼一点而已,她看花无极不能说不顺眼,但那条大蛇与她同行几天,风餐露宿同甘共苦,更像是一个伙伴,如果让她杀那条蛇,她是绝对不会杀的了。
“你们下不去手我来!”松风听说要杀那条大蛇,心里也是不忍,但如果蛇与花无极之间只能二选一,那他只能对不起那条蛇了。
“不用,我自己来。”林易秋道。
听到林易秋说自己来,苏如瑜知道自己没立场阻止,大蛇和花无极都跟林易秋有关,却跟她无关,她只是轻轻地哼一声,转身走开。
大蛇像个尽职却丑陋的保镖,一方面以自己的存在吓唬老鼠不会靠近村民居住的地方,一方面又不能与村民太靠近,以免吓到村民,所以它暂时盘踞在离村民居住点栅栏外不远的一个土洞里。
几人来到洞前。
林易秋右手握着一把匕首,左手拿着一个药壶,“你们都不用进去,我自己去取,取好便出来。”
苏如瑜皱起眉头,“你真要杀了那条蛇么?”
林易秋微微一笑,“当然不会,它现在也是我的朋友,我是不会为一个朋友杀了另一个朋友的。
我会给它做个小手术,只取其胆汁一瓶,并不伤害它。”
“只取胆汁?可是这样风险太大了,如果那蛇反目一口吃了你怎么办?你把它当朋友,可是它并不一定知道你的心意,它可是一个冷血的动物,你不能以你之心夺它之心。不行,还是杀了取胆吧,我去!”
松风便想往里走,却被苏如瑜拦下了。
“你拦我做什么?”
“花无极的命是命,大蛇的命也是命。”
松风反驳:“如果中毒的是孟星河你也会这样说么?”
苏如瑜失语,如果中毒的是孟星河,别说是一条大蛇的胆,就是需要的是一个活人的胆,她也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半点都不会犹豫地为他取来。
不管那个活人是谁,哪怕是她自己,哪怕是她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