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诚从后门回到了自己家里,一回到家中就往书房跑去,然后关起门来谁也不见。
直到快午饭的时候,杭诚打开了门,朝外面道:“让那个秋梦给你送午饭里来,其他人不用进来,就她一人服侍就行。”
一会儿,林易秋便端着丰富的午饭走进了杭诚的书房。
好一会儿,林易秋又才端着吃剩下的饭菜从书房里出来直接往厨房走去。
“诶,秋梦,你怎么进去了这么久,你嘴角边还有油迹,你是跟老爷一起吃的饭?”好事的丫头悄悄问她。
“哦,是啊,老爷问我吃了没,我说没有,老爷人还挺好,就让我一起吃了。”
“就这样?只是一起吃个饭?”
“不然呢?”林易秋眨了眨眼睛,天真地道。
那丫头撇了撇嘴,“反正杭府空的院子还很多,你要是哪天搬进了新的院子做姨娘可别忘记我们。”
林易秋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晚上,杭家书房又来人了。
“求求你救救我。你说要怎么做,我一定听你的。”杭诚一见那黑衣人便扑了过去,双手抓着人家的衣服就不放,就差鼻涕眼泪一起来了。
黑衣人嫌弃地推开他,“镇定点,还没到那种地步,你只要听我的,保证你没事。”
“听,听,
我一定听,只要你能救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你手上沾了什么?怎么一阵味道,真是难闻。”黑衣人轻轻拍了拍刚才杭诚抓过的地方,可是那味道还是散不去。
“呃,我晚上吃了烤鸭子,那东西用手拿着吃的,味道重,多少残留了一点味道,可是我保证,我是有洗手的,真的。”
黑衣人放弃了继续拍走那味道,因为油腻的味道一旦沾上了,确实没那么容易拍得掉。
黑衣人从怀里拿出一叠书信,走到书桌边放下,“如今沈才田已经死了,咱们要做的就是将他的死归结于分赃不均,他的同党才买凶杀了他。”
杭诚一讶,“分赃不均,怎么可能呢,你是说沈相自己贪污受贿?”
黑衣人抚额,“你也可以这样认为,总之你明天将这些证据呈上去就行了。”
杭诚拿起桌上那些所谓的证据看了看,越看翻看的动作越快,不一会儿已经将所有的东西扫了一遍,“这些……这些可不是小事啊,如果这些是真的,那整个朝廷就将大换血,至少一半的人都得下狱,而且好像还牵连到了……三皇子。”
黑衣人翻了个白眼,“你到现在还在担心别人,你知道打脸打在哪里不会疼?”
杭诚愣了愣,“打
哪里都挺疼的。”
“笨,打别人的脸上就不会疼,这个道理你都不懂么?”
杭诚突然明白似的猛点头,“懂懂,我懂了,不管这东西是真是假,只要让皇上看了,我的事就是小事了,沈才田的事才是大事,到时谁还会管我一个四品小官啊。这可是结党营私的大案啊,还牵扯到了皇子之争,是皇上最大的忌讳,等于拨了龙须,哈哈,这下沈才田是死也白死,不但没人给他申冤,怕是连个全尸都得不到了,鞭尸都不为过啊。”
黑衣人似乎挺满意,“你懂了就好,这件事情办得好,到时吏部尚书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谢谢恩公,谢谢恩公,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杭诚伏地就直磕头,一声一声地,一点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