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歌是个急性子,说要绣还真就开始绣了。
可是,她抬眸望着林易秋,“你应该会绣荷包的哈,华国女子不都是会绣荷包的嘛。”
绣荷包,她的确会,也是因为某人才开始学的,可是,“公主不会是想让我教你绣荷包吧?”
“对啊,不然我叫你来干什么,我不会绣,不过我猜这种针线活应该是难不到我的,你做一个,我跟着做一个,然后你把你做好了的送你的情人,我做好了的送花无极,这样咱们都没有做无用功,是吧。”
孟月歌将针线篓推到林易秋面前,“你自己挑选布料吧,不过最好跟我的是不一样的,不然咱们俩绣着绣着弄混了怎么办呢。”
林易秋随手选了块灰不溜秋的,“就这块吧。”
孟月歌瞄了一眼,“这块料子不错,就是颜色难看了点,你喜欢就好,反正这东西就是心意,你若是喜欢,你喜欢的人也肯定是喜欢的。”
绣荷包是个精细活儿,林易秋以前挺烦做这种针线活儿的,所以除了因为爱情而绣,她是不可能用这个来打发时间的,对她来说,将时间放在这一针一线上还不如抢救多一个病人来得更加有意义。
现在她
却发现,绣东西跟写字一样,当你静下心来,享受这安静的时光,倒像是走进了桃花源,可以暂时忘却外间的烦扰。
如果不是孟月歌太多话了,这份安静还可以更加安静一点。
“秋梦,你看我这里,是不是针脚太疏了啊。”
“秋梦,我觉得这个颜色好像跟刚才那条线的颜色不一样呢。”
“秋梦,你第一次绣也像我这样老扎到手么?”
最后半天时间过去了,孟月歌才绣了个边角,在孟月歌的打断下,林易秋成功地连个边角都还没绣好。
因为觉得不太好看,孟月歌最后还是把那个边角给拆了,所以忙活了半天,起步还是零。
“太难了,而且太无聊了,怎么会有人喜欢做这种事情呢,要我说一个荷包而已,就把三边缝起来能装东西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在上面绣上这么烦琐的花样呢,不实在,还费功夫。”
林易秋笑,“那你敢把这个什么都没有的荷包送给花无极么?”
孟月歌挑了挑眉,“他要是喜欢我就送。”
说完,她笑了一声,歪着头望着林易秋问:“我是不是脸皮太厚了一点?”
林易秋道:“还好。”
顿了一下,又道:“只是
比城墙厚了那么一点点。”
孟月歌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伸手去挠林易秋,“你敢取笑我,看我今天怎么治到你服。”
林易秋也怕挠痒痒,可是她知道孟月歌更怕,也反手去挠她,一时间,屋子里传出一阵欢笑声。
这样的黄昏,温暖的春光透过窗射进温暖的小屋,笑声惊起了微尘在阳光中跳舞,于是,笑声便跟那些微尘都成了黄昏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