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暖暖,一辆豪华的马车慢慢地行驶在官道上。
这个季节的官道十分漂亮,两边的柳树刚刚抽出嫩芽,粉翠粉翠的,微风吹拂,那柳条轻轻飞扬,将人的心情都飞扬了起来。
马车里的女子却似乎没有一副好心情。瞧她穿着大红的骑马装,脚踩小羊皮靴,嘟着嘴,双脚在车板上来回踢着。
“公主,快到了,您再耐心点。”车夫以为是公主嫌他的车赶得慢。
马车里的人正是北落公主孟月歌,只见她嘟着嘴道:“谁想嫁给那个花无极啊,臭二哥就是乱出坏点子,明明是他打不过人却想在辈份上在占便宜,以为我娶给那个花无极了,他就是人家的舅子爷了。”
她用手里的马鞭狠狠地抽了下车壁又继续道:“说好护送我的,结果一出宫门就不见人影了,哼,回去非跟父皇告状不可。”
孟月歌正说得起劲,突然马车一顿,她一时没坐稳,朝车门滚了过去,她的反应也快,打了两个翻滚便在车头上蹲稳,望着前方出现了黑衣蒙面人。
“公主,好像是劫道的。”车夫有点胆怯地道。
孟月歌呲了一下,“不是好像,是真的劫道。
真没用,要是我在北落的车夫此时不用我吩咐已经跟人干起来了。”
车夫缩了缩脖子,“小人只是个普通车夫,哪里会打架啊。”
“不会就闪一边去,看本公主的。”
孟月歌站了起来,挺直的身子站在车头的样子倒是有几分飒爽。
她手一扬,啪地一声,皮鞭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半圈。她将鞭尾抓在手里,厉声喝道:“哪儿来的毛贼,报上名来,本公主不打无名之辈。”
此时躲在草丛里的林易秋不由得对这孟月歌刮目相看,呵,不愧是上过战场的公主,有点气势,只不过……打架光是气势还是不够的。
坐在马上蒙着面的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松风,他受了林易秋的吩咐要扮做劫道的,扮做劫道的还无所谓,可是只许败不许胜……就有点丢飞凤山的脸了,所以他才扯了块黑布蒙了脸。
“识相的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不然……别怪我刀下不饶人。”松风无视孟月歌报名号的话,直接亮出一把大刀。
孟月歌盯着那刀看了两眼,冷笑,“刀倒是把好刀,我二哥也使刀,原来那把砍人骨头砍得都缺了,正好夺了你这把来送给
二哥。”
说完,孟月歌直接跃下马车,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朝松风坐的马迎头上来。
松风虽然见惯了打斗场面,可是还是头一次见有人用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女子,要知道,他无需要自己动手,只要让马儿直接冲撞过去,立时便能将她踢翻,踩得肚破血流。
林易秋从花无极那里了解不少北落这个民族的特点,当然知道此时孟月歌根本不是毫无章法地冲撞,而是凭借着她对马这种动物的熟悉和了解想趁其不备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