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第一缕阳光洒进天福院的书房。
林易秋睁了睁眼睛。
“你醒啦?”耳边传来花无极温柔滴水的声音。
林易秋一惊,撑手坐起来,“你……你怎么在我的房间?“
“你看清楚,这是你的房间么?”花无极单手撑腮,朝林易秋挑了挑眉,嘴角溢出的笑意如洪水泛滥。眉间不见平日的冷淡,竟有几分少年的味道。
“你……今天好奇怪。我……咦,我怎么在书房?”
花无极调整了个姿势,好整以暇地看着林易秋,“不着急,慢慢想,注重细节,尤其是那个一点点,嗯,一点点,有印象了么?”
林易秋嘟囔着,“什么一点点,没印象。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昨天发生了什么,我全身都疼,都不知道是不是摔着了,脑袋瓜也疼,像喝醉了酒一样。”
提到喝酒,她皱着鼻子嗅了嗅,虽然大部分酒味已经挥发了,但毕竟这也算个密室,除了一扇破窗透出一缕阳光,其他门窗都关得紧紧的。
“这房间怎么有酒?”她问。
“嗯,继续想,比如你是什么时候到了书房,书房这里为什么有一桶水,还有,你身上的衣服。”
说到衣服的时候,花无极不自然地
低了低头,伸指摸了摸鼻子。
林易秋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系绳的手法不是自己常用的,也不是绿洲的。
上衣和下裙虽然都是自己常穿的,但她从没将这两件凑成一套穿,因为上衣颜色重下裙颜色浅,显得头重脚轻个子矮。
还有这腰带,边缘断线了,绿洲放在针线筐里准备缝的,怎么会又系在自己的腰上了?
“这衣服不是我穿的?”
“嗯,很好,那会是谁帮你穿的呢?不过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昨天说过什么话,比如喜欢谁,毁容也喜欢之类的。”
“什么什么……”
林易秋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昨天的梦里她的确好像对花无极表白来着,说就算他毁了容,就算他不举,她都喜欢他,喜欢得没有一点点不喜欢,可是他怎么知道自己梦里说的话?难道她昨晚真在这书房睡了一夜,而她说的梦话他全听到了?
那岂不是很难为情。
林易秋低头轻轻半抬眼皮朝他望去,他眼里的神情很复杂,好像一时间知道了她许多秘密一般。
“那个,不管梦里说了什么,都不做数的哈,你就当我放了个屁,挥挥手就散了。”
“如果不是梦呢?”花无极
突然凑近。
“怎么可能不是梦呢?”林易秋往后了缩,“就是一个梦而已,你别想取笑我,我可不认。”
“想不认也不行,按你的意思,我们已经互相盖过章了。”花无极觉得再也不能让林易秋装糊涂了,再说,如果今天不逼她说明心意,他怕是什么也没心思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