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林将门上了活结轻轻一拉,那草绳便掉到了地上。
“走啊,去见见咱们的妹夫。”
姬明端将孙秀林的手拉在手心里,心情格外好地踏进了院门。
院内,安静异常。
“呵呵,这日上三竿了还未有人醒,看来是春宵深度,良人宜人啊。”姬明端哈哈一笑,冲着屋内叫了声,“无极……”
可是屋内一丝回应也没有。
姬明端皱起眉来,望向孙秀林,孙秀林略一迟疑,“太子稍等,待我四处看一下。”
说完,抬步走进花厅。
桌上还是昨晚他们离开时的样子,酒菜都在,碗碟有些打落在地,花厅无人,花厅两侧的小房也无人。孙秀林走了出来,又向旁边的厢房走去。
这个院子是专门留给常来的孙秀芝住的,也就简简单单几间房,孙秀林刚寻到第二间房,却听到墙角有人唤了声:“姐姐……”
声音微小还颤抖着,叫她听了一惊。
回头一看,只见孙秀芝头发零乱,衣衫不整,一副雨后残花的可怜模样。虽然叫了她,却将头深深地埋进双膝里,也不知道她在那墙角坐了多久,看一眼都觉得冷得慌。
孙秀林心中一紧,花无极竟这样对
待她的妹妹!
“秀芝,你放心,姐姐一定为你做主的,一定是花无极娶你!”
孙秀芝埋在双膝里的头摇成了拨浪鼓。
“他这样对你,你还袒护他做什么?再说了,他对你做了这样的事,他也该对你负责的。”孙秀林蹲了下来,在妹妹面前劝。
“姐姐……”孙秀芝抬起头来,竟是满脸的泪水,脸上还有一些瘀伤。
孙秀林一惊,又抓过她的手臂撩开衣袖,果然,手上也有,她再看她的脚,也是瘀迹斑斑,“他……怎么能如此对你,就算是……有药的作用也不至于如此不分轻重啊。”
孙秀林想起以前,连明知道被设计的姬明端对她甚至都是温柔的。
“不……不,不是他不是他……”孙秀芝竟哭晕了过去,一头倒进孙秀林的怀里。
太子府旁边一所空置了许久的宅子突然有人了。
一间厢房,桃红色的幔帐内,孙秀芝尚在昏迷之中。
隔着重重幔帐诊脉的大夫小心地退后几步。
“怎么样?”精心易容后的姬明端背着手问那大夫。
大夫迟疑了一下,拱手道:“这位……夫人应是……初经房事而无节制,耗伤精气,又……情志激动
,气血翻涌……而昏厥了过去。”
“说治疗!”姬明端有些烦躁地打断了他。
“治疗上面倒也简单,这位……夫人应该半个时辰便能自行醒来,老夫开个方子,养血安神定惊,等夫人醒来之后给她服下,连服七日,适当休养便可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