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还未加盖,林可卿瞄了一眼那棺材里的人,有点害怕地躲到了林易秋的身后,“姐,他……真的死了么?好可怕,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了。咱们送信过去都一个时辰了,他家里人什么时候会来人把他领走呢?”
林易秋也望了眼棺材里的刘承术,“应该快了,希望这次能还咱爷爷的清白,希望他……没有白死。”
林易秋的话刚说完,大张跑了进来,叫道:“来了,来了,刘家来人了。”
林易秋正了正身子,朝林知礼道:“父亲,来了,你准备好了么?”
林知礼也正了正身子,“等了这么多年,早就准备好了。”
刘单合一身黑衣,身后跟着六七个穿白衣的家丁一起走进了林家医馆。
一眼,刘单合就看到了停在大厅里的棺材,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那棺材一入眼,刺骨的痛还是从心底里传来,他扶着身边的一个人才勉强站稳。若不是那报丧信里言明了非得他亲自前来,否则不交尸,他才不会白发人亲自来迎黑发人。这是世俗的避讳,也是他的避讳。
“管家,接三少爷回家!”刘单合低声不再去看那副棺材,沉声吼道。
那管家一边扶着刘单合,一边朝身后六人挥手,“抬三少爷回家。”
“慢!”林易秋站在了棺材前面,“你们要领走棺材可还得要一个说法。”
刘府管家走上前,“我们刘府还没告你们医馆毒死了人,你们还想跟我们要一个说法!别欺人太甚了!”
林易秋将手里的纸打开,纸面朝向众人,“大家请看,这是贵府公子上门挑战时自己写下的生死书,他既然技不如我死在了不会解的毒上,那也怪不得我。有了这张东西,走到哪里我都是有理的。”
管家突然向其中一家丁使了个眼色,那家丁会意,突然上前去抢林易秋手里的生死书。
啪地一下,那家丁似乎都很奇怪怎么这么容易就抢到了手,但他不管了,三两下便将那纸撕了个粉碎,最后还将那已经撕碎的纸尽数塞里了嘴里,一点一点地吞进了肚子里。
“生死书?在哪里,我们怎么没看到?”管家很是得意。
林易秋轻蔑地笑了笑,并不理会那管家,反望着那家丁问:“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肚子里好像烧了一把火热得好想自己拿刀把自己肚子切开了一样?”
那家丁一脸通红,此时捧着肚子
哎呀呀地叫了起来,最后似乎恍然,指着林易秋道:“你在纸上下了毒!”
林易秋双手一合,“对,你猜中了。”
“老爷救我!”那家丁急切之下也顾不得尊卑上下,扯着刘单合的衣服嚷救命。
刘单合此时本就心神不定,这时观那家丁神色,完全想不到是中了何毒。管家会意,将家丁推开,“回去之后老爷自会帮你解毒,眼下是三少爷的事要紧,你先一边等着。”
可是那人肚子像火一样烧,总觉得下一刻自己就能全身烧了起来,哪里愿意等,那不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么?
“他不给你解,我给你解。这毒凶猛,解却简单,你在一炷香之内找到一碗童子尿喝了,这毒便自然解了。”
其实林易秋就是在纸上浸了一些艾灸液,那艾灸液遇肤则热,但一炷香之后便慢慢失了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