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虹轻轻踮了踮脚尖,故意往林易秋身后打量,明知不可能望见什么,做了做样子就站定看着林易秋,“今天皇后娘娘邀请的可是各府各院的家眷,哪个不是跟着母亲姐妹来的,怎么?林小姐就一个人啊。”
她身边的一位小姐看懂这谢晓虹的眼色,立即接嘴道:“哎呀,晓虹,你还不知道林小姐是为什么能得到皇后娘娘的邀请么,那……还不是看在是客居在将军府的缘故。若是凭她自己的身世,一个四品小官之家,如何能进得了这庄严的皇宫内院?就看皇后娘娘只请了她没请她母亲便知。别说她那个继母没资格,就算是她生母在,一个商人之女,九流之末,如何能跟咱们这些名宦世家相提并论。”
林易秋眯起眼睛,说她可以,说她继母也行,说她生母,就不行。
她冷笑两声,“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之前只觉得谢家小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今日一看,不学无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还挺不少。”
谢晓虹和那说话的小姐都是脸上一白,她们没想到林易秋骂起人来居然是……直接开骂,什么指桑骂槐、暗
喻隐喻借喻都不用。哦不,有喻,喻她们是狗……居然骂她们是狗!
林易秋撇嘴挑眉看着她们:还嘴啊,本小姐可是在线等着呢。
可是,谢晓虹和那位小姐两个人张了张嘴,又对视数眼,居然词穷。
家风门面顶在头上,真让她们骂,她们还真没林易秋敢骂,毕竟一些粗俗的词她们也是不屑也不能用的,可是此时此刻又想不到什么可以反驳的话来,一时词穷,噎在那里涨得脸由白转红。
林易秋摇头,就这样还敢招骂?只能说这谢晓虹段位太低,与她对骂还真是……无聊得很。正准备离开,却见另两位笑意盈盈地朝她走了过来。
其中一位是老熟人孙秀芝,另外一位似乎年长几岁,模样与孙秀芝七分相似,林易秋一下子就想到了,宰相孙国立的长女,嫁了当今太子为妻的孙秀林。
听说孙秀林当年乃华国第一才女,容貌是倾国倾城,性情是恬静温顺,是当年京中适婚男子唯一想要追求的对象,没有之一。后来皇上一句话:“此女才貌,可堪母仪天下。”据说当时这一句话出,京中无数少男饮醉半年,半年之后,孙秀
林并没有母仪天下,却进了东宫,成了太子妃。众人才知皇上那句不是指现在,而是说的未来。
林易秋看那孙秀林,应该是二十岁上下年纪。
二十上下……她突然想到,花无极会不会也和京中其他男子的想法一样,也曾把这个孙秀林当成结婚首选对象呢?
因为这个想法,她心里像千万只蚂蚁爬了起来,恨不得现在就搞个清楚,正巧人家对着她笑。
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她抬步迎了上去。
“林小姐。”孙秀林首先打了个招呼。
“林小姐,这是我家长姐,当今太子妃。”孙秀芝侧身介绍,说话间不着痕迹地显露优越感,比谢晓虹高明多了。
林易秋双眼一眯,回以微笑,“民女见过太子妃,太子妃还真是如传说中一样,娴静温柔,气质如兰呢。”
孙秀林似乎很满意这种称赞,笑意更深了,“林小姐才是聪慧过人,才貌双全呢。”
吹来捧去从来不是林易秋的风格,她边跟这孙秀林说话已经边用眼角四处瞄,准备随时逮着机会抽身走人。
机会来了,花无意和钱氏进场了。
“哦,太子妃恕罪,我过去跟钱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