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衙差刚押着那男人转身离开,就听到越喜向现场中的衙差高声叫道:“大家再辛苦一段时间努力寻找线索,此次的凶徒放火烧了近百间房屋,造成损失严重,京尹大人吩咐我们势必要将凶徒捉拿归案绳之于法,一天没有线索,咱们大家都得在这里多呆一天!”
越喜瞄着那被押着的男人脚步一顿,嘴角扬起笑容,看来,他们很快就不用在这里继续装样子了。越喜的眼神无意中瞄到一位少女,只见她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正赞许地看着自己,分明将他刚才的一切已经看穿。
这样的女子不多,此时此地,除了莫青口里的那个神通的林小姐还能是谁?
他不由得转过身正正地做了揖,“在下京府总捕越喜见过林小姐。”
林易秋回了曲膝礼,“越大人好手段,佩服。”
越喜道:“此事全赖林小姐指点,林小姐虽是女子却有着一双男子都没有的眼睛,看透迷雾直达真相,越某才是真心佩服。”
绿洲根本听不懂这两人的对话,心想,小姐何时跟京尹府的总捕攀上关系了?老爷可是一直想跟京尹府的人拉近关系,可是京尹府的
人一向不讲情面,根本是铁板一块,油盐都渗都渗不进去的。
林易秋心里还记挂着那些烧伤病人,便不与这越喜多客套,当即浅笑施礼之后转身进了米粮店。
绿洲跟在林易秋身后学着给伤患者换药,她发现自己突然不了解自家小姐了。
明明她是陪着小姐一起长大的,现在却有种感觉,好像小姐人生的某一部分她根本没参与过,完全没参与过!
比如小姐什么时候会治烧伤的?
看小姐处理烧伤,就算她不懂也觉得高明。以前的大夫总是不管什么情况就是一团黑糊糊地药膏抹上去,再看小姐,针对不同人不同情况分而处理,娴熟得像吃家常便饭一样。
如果只是皮肤发红发烫的就涂那种冰冰凉凉的好像用猪油做的半透明油膏。
如果烫起了水泡就先以银针挑破,挤压出泡水,再涂油膏。
再如果更厉害那些,直接烧掉了皮露了血红的肉面,小姐除了涂以油膏还用开水煮好的白纱覆盖包扎,说什么避免接触细菌引起感染。
绿洲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可是小姐又是什么时候懂得这些的。
明明手法那样娴熟,就像是天
天做这种事的,可是她搜遍脑子也搜不到小姐何时做过这种事情。
“林小姐,来,喝杯茶休息一会儿。”祝利来一直在边上关注着,等到林易秋处理完手头上的所有病人才端着茶过去。
林易秋正好觉得有点渴了,伸手端过茶就泯了一口,这茶水跟昨日的有些不一样,林易秋猜是因为水不一样的关系,看来锦绣坊里的那口井还真是口好井,难怪谢太师不惜得罪花无极,不惜烧火也要夺。
“多谢祝老板。”
“一杯清茶而已,何至言谢。”祝利来又端上一碟点心,“我自己做的,试试看。”
林易秋眼睛一亮,“祝老板还会下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