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林易秋勇敢无畏,而是此事在她看来也只能这样做了,运气好糊弄过去,运气不好……她再想办法呗。
“哦,你自己的主意,说说看,为什么?”皇后轻轻挑了挑眉。
林易秋想到刚才宫女在皇后耳边说起过天师,心思一转,便放弃了原来以孝为由的说法,“很简单,急皇后之所急,为花家冲喜解厄啊。”
“哦,如何说?”皇后侧头看着林易秋,弯弯的眼睛有几分慈眉善目的感觉。
林易秋心道,这样的模样总不会是个不讲理的,便大着胆子将心里快速盘算好的说出来:“皇后娘娘不知,小时候我家来过一个算命的道人,测字摸骨是样样准。他还跟我和妹妹算过姻缘,说我俩都是旺夫之命,但一定是得在十八岁出嫁才是,如果是十五六七或者十九等其他年纪,那便不是旺夫而是克夫了。所以当时一听到爹爹下朝回来说起为花家冲喜一事我便想起了当时道士所说,妹妹才十五,并非道士所说的宜嫁之年,可是若直接告诉父亲,父亲必会为难,琢磨再三,我便自己偷偷拆开了父亲准备呈上钦天监的折子,将妹妹的生辰八字换了自己的。原本我也有些忐忑,怕道士不过乱说八道
一通,可是钦天监偏偏从诸多小姐的生辰八字中选中了我的,而且就在我嫁进将军府的当晚,相公无极体内的暗器就成功取出,可此可见,当时那道士所言所虚,我正是旺夫之命。”
林易秋一番话说完,钱氏的脸便绷紧了,什么旺夫之命,这种玄术之说是信都有不信则无,居然妄想用这一两句玄乎的话就说服皇后?
林易秋也有点慌,但她可不敢表现出来,一张小脸仰视着皇后做足了十二分天真的模样。
皇后抿嘴不语好一会儿,突然启唇,“花将军对你可好?”
林易秋没想到皇后居然问这个,好会如何,不好又如何?她突然想到父亲有时在家里说起过的话,皇后似乎一直有意亲近花家,只是花家人似乎并不想跟皇宫内院拉上关系,刻意躲避着这种亲近,再想到此次冲喜皆由皇后起的头,她有了些了然,少不得还得借着花无极渡过此劫。
她道:“好,也不好。”
皇后果然有了兴趣,侧头追问:“哦?如何好,又如何不好?”
林易秋嘟着嘴,像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家模样,“我不喜欢夹竹桃,便将府里的夹竹桃全都砍了,他也由着我;我不会经营,害花家损失了好几千两银
子,他也不怪我;我……一生气把他最喜欢的马杀了,他也没发过火。这样算不算好?”
皇后眉眼微微一弯,“算吧。那不好的呢?”
林易秋又道:“他……说自己病了,一个人住东院书房,这算不算不好?”
皇后一愣,望了钱氏一眼,见钱氏脸上一窘,又望回林易秋,“嗯,是不好,不过是花将军身体不好,并非有心冷落,你不用放在心上。”
林易秋拍着胸口,重重地呼了口气,“皇后娘娘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放心了。”
突然,她望着刚才那太监,“对了,你刚才说要责罚我来着,那个无状是个啥罪,你不说清楚我可不领罚。”
“你……无知民妇,连无状都不知道,还……要咱家解释?”太监似乎被气着了,一句话说得上气不接下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