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苟活一天是一天,等哪一日实在熬不住时,在另作打算。
诚心诚意的说:“得荣妈妈关怀,是我的幸事,我会好好考虑荣妈妈的话。”
荣妈妈拍了拍唐向晚的肩,有些事点到为止即可:“若你想通了,支会老奴一声。老奴会去大夫那里,煎几幅容易受孕的药给少夫人吃,也让少夫人少受些罪。”
唐向晚心里暖融融的,扭身抱住荣妈妈的腰:“荣妈妈对我真好。”
荣妈妈叹气,她是自小就服侍楚老夫人的,打小在宫里不知见过多少尔虞我诈。唐向晚自有她狠辣的地方,但她重情重义,对待身边人和闺中好友,都是一片赤诚之心。
她到底年轻,还处在把情爱和尊严放在第一位的年纪,喜欢钻牛角尖实属正常。
身为长者,自要替她开解。
二人又说了会话,继续商量购买些什么果品,不知不觉中,天色暗了下来。
一道沉重的脚步声在她身侧停下,荣妈妈抬眸,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唐向晚抬眼看去,见他来有一些意外,随即脸上浮现讽刺的笑,掐着嗓音说:“舰寒哥哥来了,人家好开心哦!”
楚舰寒苦涩的笑了,把托盘放下,将菜一一放在桌子上:“你又何必挖苦我。”
唐向晚正了正神色:“你来做什么?你不是看到我就犯恶心,何必来讨不痛快。”
楚舰寒自动忽略她的冷言冷语,若无其事的倒了满满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她:“明日我要陪安宁去郊外的庄子避暑。”
唐向晚的心一紧,此番他出去,很有可能会遇到危险。她都能猜到的事,怎么楚舰寒却猜不到?
接过酒杯,她淡声问:“非去不可?”
楚舰寒重重重复:“非去不可。”
唐向晚将酒一饮而尽,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又觉得不合适,便缄默不语。
楚舰寒复又替她把酒斟满,眸光满含深情,似有万语千言,只不知如何开口。
气氛一时沉默下来,唐向晚觉着心口压着一块大石头,呼吸有些不顺畅。
楚舰寒想要将她拥进怀里,可他怕贪恋这一时的温柔。
三皇子没有杀掉安宁,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们让安宁约他去郊外的庄子,必定是要杀他。
他本可以不去,不去就意味着要娶安宁。
事到如今,安宁对三皇子唯一的价值,大概就是要他的命。
他不怕死,但他怕安宁把剑锋对准唐向晚。
而一旦将她娶进门,她贵为公主,并不能随随便便的将她害死。
且不说三皇子和皇后会拿此事大做文章,就是那些跟着安宁父亲的部将,必定要弹劾清远候府。
但和安宁去郊外就不一样,三皇子要杀他,他可以顺水推舟,趁安宁不备时将其斩杀,然后推到三皇子安排的那些杀手身上。
只要他不死,三皇子事后要追究他的责任比登天还难。
毕竟杀手是他的人,他不可能让杀手出来指证他。
此行虽冒险,为了唐向晚,一切都值得。
他没忘记此行的目的,艰涩的开口:“你日后遇到银钱上的麻烦,你就去找鲁钱,他自会帮你。我姨母处处刁难你,你在府上呆的不顺心,想离开时你也去找鲁钱,他也有法子帮你脱身。”
他已经交代好了一切,他的全部身家,都让鲁钱替他保管着。唐向晚在清远候府呆不下去时,鲁钱会带她去别处生活。有他的银钱傍身,她又聪慧,安度余生不成问题。
至于祖父祖母,无需他担忧。
唐向晚听他倒像是交代后事,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语气不免和善下来:“三皇子遇险,安宁选择这个时候出宫,要你携她去郊外避暑,很有可能是三皇子对你动了杀心。你…不要去。”
楚舰寒心中潮起一股暖流,她还是担心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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