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剿一个水匪,但叶蓁蓁好像还是体验到了送人出征的感觉。
她亲自去送了叶时安和顾闲行,倒没有什么殚心竭虑,依依不舍,水匪才多少人,撑死也就几百人,只是血缘羁绊,还是免不了会担心罢了。
扬州近夏愈发闷热,叶蓁蓁坐在茶楼的二楼,就靠在窗边,微风阵阵拂面而来,说书人声音洪亮,倒也算是惬意。
“老大,想什么呢?”
沈肆随手往嘴里扔了颗花生,见叶蓁蓁望着窗外心不在焉,便出声问了一嘴。
“没想什么,乱想而已。”叶蓁蓁手撑着下巴,将目光转向说书人的方向,不知怎的,竟然想回去让霜降给她做一杯冰的牛乳茶。
“你是不是担心叶时安和顾闲行啊?你放心,他们两个功夫厉害着呢,况且剿匪而已,又不需要他们亲自上阵,不会有事的。”
他说的这些,叶蓁蓁多少都清楚,她心里想的反而不是叶时安,而是之前宁帝在书房问她的那些话。
她怎么会不多想。
“阿肆,你说为什么人一定要变呢。”叶蓁蓁其实并不能懂,对于宁帝来说,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叶娇娇,你怎么也开始无病呻吟了,这不像你啊。”沈肆喝了口茶,神情也带上了些许不解。
“是啊……我…”叶蓁蓁说着说着,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叶娇娇?你叫谁呢,叫我?!”
沈肆慌乱打了下嘴,心中暗自唾弃自己怎么真的说出来了,他有些心虚的举起手,瞬间将始作俑者卖了个干干净净。
“这可不能赖我啊,这都是顾闲行和叶时安私底下叫的,他们俩说不能让你知道,但是我刚才就是想贫一下,结果竟然真的说出来了。”
叶蓁蓁有点无语了。
谁起的这么恶心的绰号!
“他们两个有病吧,我真服了……”叶蓁蓁皱眉看向窗外,目光刚好落在路过的车队上。
“等他们俩回来,我真的要好好算个账。”
叶蓁蓁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目光却还没从车队的上面移开:“这外头的是商队吧?我怎么瞧着这个旗帜这么眼熟。”
沈肆闻言,也抬眸瞥了一眼,他了然的点了点头,笑着道:“哦,这是应该是北国的商队,红底银纹白朱雀,是北国的王旗啊。”
叶蓁蓁轻轻点了点头,没怎么在意:“那扬州和北国还是挺远的,这商队还挺能跑。”
茶楼熏香四溢,叶蓁蓁无聊的紧,思绪也终于飘到了说书先生那头。
“这史书上,何来兄友弟恭,有的只是血迹斑斑,李氏王朝落寞后,弑兄弑父弑母的李皇帝,也成了亡国之君……”
叶蓁蓁听着,却觉得真不应景,也不知道是谁点的话本子,这么没眼力见。
“算了,我们走吧,待着也没意思。”
沈肆正听的有趣味呢,见叶蓁蓁要走,他连忙站起来跟上:“下了扬州我们就要启程回去了,你真要回去啊,我还没玩够呢。”
叶蓁蓁心烦的厉害,她随手给了沈肆一拳:“别磨叽,快走。”
沈肆被她捶的委屈巴巴,却又不敢反驳,只能耷拉着脑袋应声:“哦。”
剿匪正如叶蓁蓁所想,十分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