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沈肆急了,他迅速冲到沈既身旁,面上满满都是不服气。“为什么啊,哥!你说话啊!”
沈既只看了他一眼,沈肆便迅速收敛了面上急色,只是还没放弃追问:“哥,你要我离人家远点,也得告诉我为什么吧。”
沈既脚步顿住,他浅眸落在沈肆身上,片刻后,轻轻叹了口气。
“阿肆,过了年你就十五了,为什么还像个孩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沈肆眼中满是不解,可越是这样,沈既就越觉得心累,弟弟这样,他到底要何时才能放手,又要何时才敢放手。
“你是皇子,不是一个普通人,你和叶家兄妹交好,落在太子,老六,还有父皇的眼里,难道是一件好事吗?”
“我知道你只是与她交好,也知道你们在一起只是招猫逗狗,四处胡闹,你现在还小,我信,大家都信。”
沈既的声音蓦地低了一些。
“可以后呢。”
沈肆从来没想过这些,乃至于他头一次听见沈既这样说,反而有些恐惧和逃避。
“可是……”
沈既见他仍是听不进去,却也只能耐心为他言明其中利害:“你告诉我,太子为何如今如此介怀踏足叶府。”
“你再告诉我,老六幼时与叶蓁蓁分明水火不容,可近几年来却诸多忍让,难道真的是因为怕挨打吗?”
沈肆沉默了。
见弟弟情绪如此低落,沈既的话也点到为止,他拉了一把沈肆,宽慰的道:“世间事本就没有圆满,想平安就要忍得住野心。”
“阿肆,母妃走了很多年,我也守了你很多年,我无心储位,更不屑培植党羽,只要你我都能平安,便很好。”
沈肆被他带着走了几步,船舱内并没有甲板上亮堂,他的侧脸被分割出明显的明暗面,更多了几分缄默。
一步,两步,三步。
沈肆的脚步顿住了,沈既没拉动他,便回头看向他,目光里,他那一向听话,在自己面前也从不敢胡闹或拒绝的弟弟,第一次出言反驳自己。
“哥,我做不到。”
沈肆的拳头稍稍握紧:“我与时安,是兄弟,和蓁蓁更是毕生知己好友,如果只是因为避嫌,我做不到。”
“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也听进去了,但是哥,我长大了,我不需要你事事护着我,事事为我兜底。”
“任何事,任何人,我都能为自己做的事承担代价,哥,我不愿意。”
人生在世愁知己,高山流水遇知音。
沈肆前十几年,他或是皇子,或是纨绔,或是哥哥背后没能耐的窝囊废,他从来都不只是沈肆。
只有叶蓁蓁,她从来都没觉得他是一个没什么用的皇子。
她从来都没把他当成任何一个身份。
虽然,也没把他当人。
“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我什么都听你的,只有这件事,我不能听你的,不然他们三个会打死我的。”
沈既眉头微皱,似是依然有话要说,只是不知因为什么,迟迟没有宣之于口。
片刻后,他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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