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快换身衣裳吧,等会太医熬了药来,您再和姜汤一起喝下,省的着了凉。”
话音刚落,叶蓁蓁扭头就打了个喷嚏。
“不用······”叶蓁蓁婉拒的话才刚到了嘴边,就对上了霜降“你认真的”眼神。
于是叶蓁蓁瞬间就想起了自己从前生病喝的那些药,一天天,一碗碗,一喝就是十天半个月。
有了前面的例子做对比,似乎这一碗药也就不觉得可怕了。
“那好吧。”
山上毕竟条件有限,叶蓁蓁没办法沐浴,只能用热水简单擦一下身子,换了衣服便罢了。
坐在帐内的床边,叶蓁蓁手里捧着一碗热热的姜汤,面上虽然像在出神,但实际上心绪也确实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今日之事,实在算不上是意外。
先不说沈吟知自幼练习骑射,已经跟随宁帝春猎多年,就光是御马发狂的事,这里面就已经有许多疑点值得细细推敲。
只不过这样的事情,本就犯不上叶蓁蓁去主动查证。
既然她想得到,就没道理别人想不到,沈吟知是储君,宁帝不可能会置之不理的,且就算是宁帝真的置之不理了,那皇后可能干看着什么也不做吗?
用脚趾盖想都知道不可能的。
再多的,叶蓁蓁不愿意想,也不敢想,安稳的日子过久了,她实在是不想掺和进泥潭里。
太子受伤,原本三日的春猎,也只得提前回城了。
叶蓁蓁去瞧过沈吟知,伤的倒是不算重,最严重的胸下伤口处,肋骨也没有断,只是瞧着有些惨烈罢了。
这一回出来,猎物没猎多少也便罢了,自己还差点让猎物给猎了,叶蓁蓁除了能说倒霉,再多的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
回到了京城,日子也一天天的继续过。
家中叶时澜科考在即,现下已经忙的每日窝在院子里,就连用膳也都是下人送来了在屋子里吃。
而叶蓁蓁近来学业繁忙,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出去鬼混了。
“求安者,必先······”
年岁越大,先生讲的东西愈发沉重了,倒还不如从前讲的那些,最起码叶蓁蓁还能听进去一些。
“喂,老大!”
因着叶时清和叶时澜都已不在国子监内听学,所以叶蓁蓁前后的位置,已然换成了沈肆和顾闲行。
照先生的话来讲,有话干脆凑在一起说,倒也省的来回的传纸条影响别人。
“干什么?”
叶蓁蓁百无聊赖的撑着头,随意的回了一声:“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沈肆的眼神悄咪咪的瞥着台上的先生,趁着对方转身的间隙,迅速将手中的纸条扔到叶蓁蓁桌上。
叶蓁蓁有些不耐的抬了下眼皮,随后拆开桌上的纸团看了一眼。
兄已回,待问责,吾命休矣,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