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行一路过来,总得要先休息一下喝口茶的。
叶蓁蓁懒散的将头往叶时安腿上一倒,已经觉得精力被榨干,不想再去狩猎了。
“好累啊,怎么这么远。”
她这张席上,总是凑的人最多的。
“远吗?我没觉得啊。”
顾闲行擦着弓,面上隐隐有些期待之感,仿佛已经耐不住摩拳擦掌,上马奔出了。
“对啊,我也没觉得。”
沈肆不停的往箭筒里搭箭,他瞥了一眼周围动作几乎大差不差的其他人,扭头看向了叶蓁蓁。
“已经有人出发了,我们不进山吗?”
叶蓁蓁摆了摆手,根本一点也不想起来:“你们要是等不及就先进山吧,我还得再歇一会。”
顾闲行噌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他一招手,让人牵来了自己的马:“我先走了,今年一定还是我赢。”
沈肆也跟着他起来,但话却没顺着他说:“今年的强将可不少,这鹿死谁手,可还不一定呢。”
“老大!”
沈肆说着,突然将手伸向了叶蓁蓁:“你这彩头,得先放在这啊。”
一根素玉簪,叶蓁蓁有什么可舍不得的。
“好啊。”
叶蓁蓁随手将玉簪一拔,她原本被玉簪盘起的长马尾便自然的散了下来。
“好了,你们先去吧,我再歇一会。”
有了彩头,自然就有一堆人吆喝着上马:“走走走,今年一定是我赢。”
“瞎说,明明是我赢。”
“快别说大话了,等会我牙都给你打掉。”
叶时安有些坐不住,他闲的无聊,干脆就推了推叶蓁蓁的脑袋。
“你好沉,快起来,我着急去打猎。”
……
叶蓁蓁有些无语,但她还是顺势将身子往旁边一倒:“去吧去吧,不要和前年一样,被树枝从马上撞了下来。”
叶时安:……
真不会说话!
很快,席子上就只剩下叶蓁蓁一个人了,她被日光晒的慵懒,便更不想进山打猎了。
而她的前面不远处,是大人们待的地方,宁帝的龙椅和帐篷都在那附近,一群大臣王爷什么的还得负责陪他说话。
“这今年上山的孩子们怎么这么多啊。”贤亲王喝了一口酒,眯着眼朝远方看去,在看到一匹匹飞驰的马后,忍不住开口询问。
“谁知道呢,连太子都早早的上山去了,也不知今年山上有什么好东西,一个个这么积极。”宁帝道。
“年轻人嘛,心性都是这样的。”
“或许是有了好彩头呢。”
叶从兴早就被淑宁长公主勒令了不许喝酒,所以现在他坐在这看别人喝酒,自己却只能吃菜,心里难受的跟有什么抓挠似的。
“什么彩头不彩头的,年轻人就得有些血性,这是好事。”
宁远侯也不知是揣着什么心思,他有心揶揄,所以在叶从兴话落下后,便顺势接了一句。
“我听说,好像是什么,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