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跟在叶蓁蓁的身后，宛若争宠般明争暗斗的打闹，最后的最后，顾闲行当然还是让着叶时安的。
但在迈出宫门那道高高的门槛时，叶蓁蓁听到顾闲行的声音，带着一点揶揄和不满，叫嚷着传来。
“叶蓁蓁，小气鬼！”
叶蓁蓁听到了，她也回应了，在顾闲行还没有追上来的时候，叶蓁蓁回头做了个鬼脸。
“略！”
彼时骄阳正好，深红的宫墙被日光照的热烈，连这份沉淀了几百年的枯寂，都明艳了不少。
————
霜降。
盛京城在这一日，全都被笼罩上了一层晶莹的霜花，红墙绿瓦，全都弥漫淡淡的冷寂。
叶蓁蓁怕冷，淑宁长公主也怕她生病，所以即便还没完全入冬，她也先披上了昂贵厚实的大氅。
“郡主，我们今天得快些回去，长公主殿下说了，要挑选您生辰宴的衣料，催的很急。”
叶蓁蓁被她催的心忙，脚下也不自觉的加快了些速度：“知道啦知道啦，今天不到处乱逛就是了，走吧走吧。”
“咳…咳咳咳——”
这几声咳嗽，是有些虚弱的，但或许是因为实在忍不住从胸腔中传出的痒意，那声音又是剧烈的，像是拼命到要把肺从胸腔中咳出来一样。
叶蓁蓁被吸引了注意力，她下意识的驻足看向了身侧。说来也真的是巧，她竟然与沈厌在初次相遇的地方，再次遇见了。
沈厌比起上一次，感觉要更瘦了些，还是那一身强撑着富贵，却不合身的衣裳，如今已经是深秋，甚至已经近冬，可沈厌却还穿的那样单薄。
少年在努力抽条的身影已经比之前高了不少，却好像因为生病更瘦了，他细瘦的手撑在深红的宫门上，却将本就白皙的肤色衬得更加苍白。
“你，你没事吧？”
叶蓁蓁是真的很怕他咳死在这，几乎是下意识的用手拍了拍他的背：“你没吃药吗？怎么病的这么严重。”
沈厌记得她的声音。
即便不抬头，也能认出她，一段时间前，他差一点在一个小姑娘的手里拿到一个镯子。
“没。”
他答的简短，似是咳到说不出更多的话。
叶蓁蓁张了张嘴，差点就把“为什么不吃药”这句话宣之于口，但下一瞬，她看到了沈厌袖口处破裂的补丁，金线勾了丝，应该是缝缝补补很多次了。
话硬生生又咽了回去，叶蓁蓁突然反应了过来，连一件合身的衣裳都没有的人，又如何能在看着宁帝眼色行事，势力到极点的太医院不花一分钱拿到药。
“哈……”叶蓁蓁叹了口气，她朝着身后的霜降伸出手，比了个两人都能懂的手势，霜降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秒懂。
叶蓁蓁拿到了几锭金子，她用自己的红色帕子包住，递给了沈厌。
“马上就是我生辰了，给你沾沾喜气，送你个红包。”
他一直低着头，叶蓁蓁又看不清他的神色，所以干脆就直接塞到了他怀里。
“行了，我还有事，走了。”
叶蓁蓁怕他少年人自尊心作祟，不肯当着她的面收下，所以她是故意装着潇洒，没有多留片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