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冷霜。
站在床边穿着病号服的长生俯瞰着连绵起伏的黑色山峦,思绪却飘回来那个群魔乱舞,强者肆意凌虐的人间地狱,喃喃细语,“后悔吗?”
安静的房间里没有回答。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几千年。
此刻她莞尔一笑,似释然,有什么好后悔的,她所做的一切都跟随心动,都是她自己想要做的,与旁人有何关系?
她既没有让人感激她想法,自然没有怨恨别人的道理。
所有的所有只是她愿!
不过她想着想着突然发现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把她封印在风栖未北山的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她的记忆没有这些人的信息?
“小统统,我的记忆断层了!”这个致命的问题她必须弄清楚。
小嘴叭叭不停地系统瞬间装死,“……”
“你是被功德给撑死了?”
“宿主,你的事我也不清楚,我的任务就是解决掉外来能量,维护这方世界的稳定。”
和高级能量有关的所有资料信息都不是它这种初级系统能有的权限。
“嗤……”长生感觉十分无趣,她脑海里自从回来后就乖乖躲起来的煞气可是很自觉,比抢她功德的破系统强多了。
闲情逸致看夜风景的她可不知道在她回到医院没多久,闫臾带着后脑勺肿了一个大包的郝辛也来了医院。
王刚是打算请两人去工棚休息一晚,可是被去了一趟的郝辛义正言辞的拒绝。
乌烟瘴气已经无法形容里面的盛况。
到达风栖,郝辛第一时间去了工棚,强制自己把事情来龙去脉了解清楚的他没有多待一秒就飞奔离去,那冲鼻的味道熏死个人!
两人像是被打家劫舍,一个伤痕累累,一个外套不见了。
大冷的晚上,特别是山里更冷,闫臾身上就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衣,值班的小护士冒着星星的花痴脸凑了上去。
不过在看见帅气小哥哥裤子的时候,给长生拿病号服的她似乎感觉男人裤子的颜色她是不是在哪见过?
重复又重复给郝辛消毒擦了药膏的护士磨磨蹭蹭到最后才恋恋不舍走开。
正好房间里两个床位,精神疲惫的闫臾简单的洗漱后就躺在了床上闭目养神,至于他脑子里想些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另一张床上侧躺着背对着闫臾的郝辛则是回想着老板和那女孩相处的情景,从来没有主动和女性说话的万年单身狗也有了春心荡漾。
要知道老板就是跟家里的夫人,他自个的妈都不会多说两句话的人。
他是一切女性的自动隔缘体,一辈子注孤生的典型代表。
就他这样的狗脾气,如果不是长的祸国殃民,不是生在氏族财阀之家,一定是一个独独的光棍,连筷子都凑不成一双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