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兰咒骂:“活该。”
久酥眸光染上寒意,匕首拍在脸上,看着惊恐的男人,问:“我明天再来?可我怕大哥活不过明天呢。”
“我说我说!”
听此,她才将匕首收起来,坐在板凳上,洗耳恭听。
久贵窝在角落里,回忆道:“我四岁时,你突然来我家了,当时你还没一岁,哭了一晚上,第二天,我们全家就从村里搬走了,走了好几天,你那个玉佩,就是从你襁褓里拿出来的,应该是你亲生母亲送你的。”
那时候,他还太小了,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唯一知道真相的两人,已经去世了。
久酥问:“之前住的地方叫什么?”
久贵想了想,“梧桐村吧,我回答了你这么多问题,明天能不能也给我上一桌好菜,天这么冷,再来一壶酒就好了。”
久酥记下村名,听到他的要求。
眸光顿时一沉,浑身散发着冷意,意味不明道:“当然可以啊,只要你不怕我在里面下毒。”
“算了,我不吃了。”久贵撇撇嘴,这人可真恶毒,到底谁家的孩子。
鸡屁股早就吃完了。
看着牢门被锁住,陈玉兰朝男人招手,“再给我吃点,饿死我了,这个秘密,我怎么不知道?你们瞒得可真死啊。”
久贵给她吃的,顺便端了一盘花生米。
“爹娘交代,这个秘密要烂到肚子里,永远也不能说出来,要不然会招来杀身之祸。”
陈玉兰害怕地问:“你现在说了,就不怕死了?”
久贵翻了白眼,“蠢妇,现在都在牢里了,快饿死,冻死了,还管别的?当然,我还留了一手,我觉得她一定是谁家的千金,你说,如果我们冒名顶替,会不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
芳菲在地上跪了半个时辰,不停地磕头,才有了见江璟的机会,只是,在府门口,她道:“此事重要,江公子,能不能到您寝屋里说?”
江璟颔首,淡淡道。
“你的所有事情,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芳菲心里一咯噔,不接触水,那她怎么有机会下药?她磕头道:“将军威胁奴婢,一定要问清楚,您的手腕是如何好的,要不然就杀了小姐。”
江璟脸上毫无波澜。
“哦,等她死了,看在老将军的面上,我可以为她烧半个纸钱。”
常伯实在好奇:“公子,为什么是半个?”
“一个能花出去。”江璟早已想过,白落雪这么坏,死了也是下地狱,如果见到她死去的孩子,会不会心生愧疚?
常伯竖起大拇指。
这实在是太高了。
芳菲紧咬下唇,内心直呼无语,她继续装可怜,“我家小姐,从小喜欢您,不看僧面看佛面,您就帮帮小姐吧,想想您与小姐青梅竹马的情谊。”
江璟嘴角勾起。
芳菲心中一喜,这是有戏了?
在看到男人从她面前经过时,脸上的笑容僵硬了,扭过头去,便见江公子满心欢喜地搂着心爱的女子,将她迎下马车。
这一刻,芳菲觉得小姐彻底失去江公子了,不,应该说,都没拥有过。
她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滑落。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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