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说要吃中餐,孟宴臣让司机去了他常去的饭店。下车之后,银月倒是大大方方直截了当道:“原本是想和阿沁聚聚的,没想到她没空,还耽误了孟总您半天,要不这样,你要待会儿没事的话,这顿饭就我请了。但是你若是忙,那我也不勉强,改日叫上沁沁,咱们一起吃。啊,我不是赶你啊,我只是听阿沁说起过,她大哥是个工作狂。”
孟宴臣看了看手表,十一点半,会议定在下午两点,吃饭也绰绰有余。不过,他俩才认识就一起吃饭,似乎不太合适。她可能也注意到这点,给他一个台阶下而已。
“哦那我……”刚想说“还有事先回去了”,忽然传来一句:“宴臣!”
一听就知道是肖亦骁!
果然,两人一回头,见一个穿着条纹衬衫的男人从对面过来了,冲着孟宴臣疯狂挥手。他是从路的另一边走来,明显也是刚到。
银月一转脸,肖亦骁显然呆住了,连路都不知道走了,呆立在马路上,很快路上一辆车开来,按了一记响亮的喇叭,将他惊醒。他赶忙奔过来。
“你、你……”他瞪圆了眼,看看孟宴臣,又看看银月,憋出一句话,“你相亲?”
孟宴臣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看到美女就这副德性,他也就这点出息了。但看看银月笑眯眯的不解释,于是他只好推了推眼镜回答:“是沁沁的朋友,刚从国回来,沁沁临时有手术,我帮忙接一下。”
“哦——沁儿的朋友?”肖亦骁向银月傻笑了一下,一把搂过孟宴臣的脖子,将他拖到一边激动道,“哇,沁儿哪里来的这么一个朋友,极品大美女啊!”
“说是留学时认识的,外籍,外派来沁沁医院交流一年。”
“真不是你相亲对象?不会是阿姨给你安排的吧?”
“不是。”
“那好,要不是的话,那我可要追了,你别跟我抢!”
孟宴臣心里咯噔一下,脸上还是嫌弃道:“关我什么事!”
两男人在那边叽叽咕咕,有雪胖子传声筒,银月一清二楚,不过她还是打断他们:“阿沁大哥,还吃饭吗?我真饿了。”
肖亦骁唰地转身,跑过来:“吃!妹妹,今儿我请客!”
银月微笑:“你哪位?”
肖亦骁顿时孔雀开屏:“我啊,我是宴城和许沁的发小,我叫肖亦骁!”
三个人吃饭倒也不尴尬了,有肖亦骁这个话唠子,一听说银月很多年没回燕城了,巴拉巴拉一直介绍着燕城。
银月听得倒也津津有味。
吃完饭,肖亦骁自告奋勇地要送银月回去,银月没意见。孟宴臣的话,也不方便发表意见。肖亦骁知根知底的,他把南银月交给他送,他也放心。
等他们的车开走了,孟宴臣看着驶远的车,看看手表,却见袖子上还有一撮白色的猫毛,忽然又想起车里她那畅言欢笑的脸,灿烂如骄阳,仿佛能驱散一切浓云与黑暗。
真是疯了,他摇了摇头,赶走浮上脑子的乱七八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