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面色已然和缓,真挚的眼神嚷吴永也不免一怔,只是眼角的余光瞄了眼不远处已然是沉着脸过来的李游也是立刻恢复如初,“老夫有家有口的,还轮不到张娘子帮着参谋前程,时候不早,白矾楼处李二毛这小子想也是手忙脚乱的紧了,老夫且先回了。”
“……”
“这个吴永,一直都是个硬骨头,这许多年和他一道入宫的老的小的都有了好去处就他一人还在后厨,如今连御膳房都呆不下去被赶来了白矾楼,若非彭留那老小子如今被吓破了胆,他如何能这般轻松自在?”
“这许多年都过去,官人还在计较当初阿爹有心将我与妾身定下婚事?”
张氏面上笑容满溢,饶是李游还有一肚子话也是瞬间哑然,快步上前勾住李游得胳膊,张氏面上的皱纹越发舒展,“让客人久等可不是我白矾楼待客之道,官人,莫要耽搁了。”
“……”
“虎父无犬女,先张大掌柜一手调教的独生爱女,自是手段远胜常人。”
不远处,早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朱山难掩深思,倒是身侧的吴永也是嗤笑出声,“当初的赘婿一朝得势遍忘了根本,阿妹如今才看明白这个中道理,大好光阴都浪费了,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大人本就是从任店中出去,若要回来,也非是难事。”
“我若归来,孙二娘这老妇幼该如何自处?一山不容二虎,便是一公一母也要斗得你死我活,任店处到底是师傅毕生心血,我这个做徒弟的,总不好将它毁了。当初师傅一手教诲我虽是有私心,可到底也是将能教的都教了,这许多年师妹在青州处被搓磨终于是支棱起来,我在身边总是碍事。白矾楼处彭留那老小子如今吓破了胆正要个主心骨,老夫虽不才,到底也是宫中说的上话的。”
“……”
“程哥儿你且瞧见了,吴大人这等人物,才是真正活通透了。”
耳边轻飘飘一声,让原本还在盯着吴永的朱山终于回神,眼见着师徒二人提着食盒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身侧,他的眉头也是蹙起,“程哥儿,这”
“一整只高丽参煨了只整鸡在后首泥灶房里,是我叮嘱了程哥儿亲自瞧着的,阿嫂这数日身子不爽利,阿兄且先拿了回家给阿嫂补补身子,张娘子那头我已是打了招呼,阿兄先回吧。这鸡汤得趁热喝,凉了口味就差多了。”
“……”
“人都有私心,对自己人总是有偏爱,官家也不例外,程哥儿,你且记住,宫内宫外,能在一处屹立不倒之人,无论在何处,都有他的缘故。面上让人看到的,未必是真相。许多事,要用心看而非用眼。”
“小子记住了。”
“…二毛心思虽有几分,却也知晓分寸,若非如此,吴永这等人物,也不会对他另眼相看。只是白矾楼终究是东京第一大酒楼,若想站稳脚跟,也不是容易的事儿!彭留那老东西一时还未缓过来,可东京第一大酒楼掌柜的位置他能坐这许多年,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