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柳秋眨巴着眼,柳程眉头蹙起,倒是刘氏已然是猜出几分儿子的心思,想起昨儿李家嫂子来说的闲话,她至今心中还是惊魂未定。
谁能想到,那早市处卖绣品的普通绣娘,竟也会和南地的反贼有勾缠?“··李家阿嫂于那织造坊处和师傅学了些手艺,教了秋儿几手,这丫头如今坐的住了些,瞧着手艺倒是真有长进。方才搬了新家,该添置的物什阿娘瞧着也差不离,这市集处去一趟总是要花费太多,阿娘寻摸着,日后若无要事,也是少去为妙。”
“咳咳咳,咳咳咳”
“阿爹,你怎么,”
“阿爹有话要与你兄长说,秋儿,你与阿娘先进里间。”
柳珏面上比之从前病色环绕,休养这许久也多几分红润。
都说“人挪活,树挪死”,眼见着搬了家之后家中皆是不同,柳程心中总算是多几分轻松,儿子面上不同柳珏自是瞧得出,想起自搬家后便是迎来送往一众人,他的面上也不免多凝重,“昨儿李家那个来寻你阿娘说话,阿爹听着倒似前番你阿娘带着秋儿去瞧的那个绣娘”
“阿娘心软却也非是无脑,此番被有心人利用,总不会有下次。”
“人若无用,也无人想从他身上钻空子,我儿如今,也算少年有成。”
柳珏一改往日模样,满心满眼的夸赞饶是柳程自认早是见惯各色人等也不由得一怔,“阿爹?”
“鬼门关前走一遭,总能想通许多事。流云这数年在任店处不易,若你日后真有出息,便是她不能脱了这奴籍,日后总也能有安身之处。”缓缓起身往内里而去,柳珏挺直的背脊让柳程心头也是一热,方才与官人擦肩而过的刘氏方才入内,见着的就是儿子这般模样,“程儿,前番是阿娘的错,日后阿娘定然”
“阿娘行事,孩儿无不放心,时候不早,孩儿也累了,师傅允了孩儿明日午时前不用去,许久没有吃过阿娘做的饭菜,孩儿也很惦念。“
“今日你主动来白矾楼处寻我,怕是那外头一众人早是议论纷纷了。”
白矾楼,某隔间内
将跟前饭菜狼吞虎咽尽数吞下的李二毛活似几日没吃过饭,柳程原本到嘴边的话也立刻转圜,“二毛,白矾楼处”
“东京第一大酒楼,自不会克扣自己人,不过是许久未曾吃到阿婶的手艺,一时情不自禁罢了。”
咽下最后一口饭,李二毛美滋滋打了个饱嗝随即也是拿起手边的水“咕咚咕咚”都吞了个尽儿,“川地嗜辛却不刺口,阿婶若果真愿意出门,便是白矾楼处,也能站得住脚。”柳程的面色已然变了,李二毛的笑也尽数消失,“我不过玩笑,柳程,你知晓我不”
“方才彭大掌柜和二位少东家对你都赞不绝口,如今看你在后厨站稳脚跟,二毛,我也为你开心。”
柳程满面真挚,想起那日酒醉归家说的一番话,还有前番柳程托人写了送于他的菜谱,一时间李二毛心头也是说不出的滋味,倒是柳程已是默默起身,“午时之前我也要归于任店,时候不早,二毛,我也该走了。”
“··从前那些醉话,你不必放在心上,白矾楼处既是我的选择,自然是要混出个名堂。前儿李姑娘回了来,昨日秘密遣人将我叫过去说了些话。”眼见柳程面色已是变了,李二毛也是好笑,“你倒是做好事不留名,背后为着我做了那许多事,若不是那位说,我还被瞒在鼓里。”
“言多必失,二毛,这些话,日后不必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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