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莫夫叹息着。】
【“当第一次制作出了球状闪电之后，我们所有人都是兴奋的，甚至可以说相当自信。”】
【“毕竟，那是整个那个曾经强大的联盟所动员了所有的人力和物力，才开始立项到制作出球状闪电，足足花费了三年的时间。”】
【“没有人认为这三年时间太短了，反而太长了。”】
【“既然我们能够三年时间制作出来，那么后面制作出球状闪电也应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说到这里，格莫夫眼中甚至没有了任何的光芒。】
【“可是，我们失败了！”】
【“我们做了数万次的实验，分析第一枚球状闪电所制作出来时候的所有数据，哪怕是做到了完全相同，可是我们仍旧没有制作出第二枚球状闪电。”】
【格莫夫的话让陈兴华和林云忍不住皱起眉头。】
【科学的严谨性也就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来，一般情况下，只要有完整的数据，不管是什么样的科学奇迹，只要满足其数据要求，都是有可能将其重现出来的。】
【然而格莫夫所说的话，却让他们感觉无法相信。】
【不过，他们并非是不相信格莫夫，反过来说，这恰恰证明了球状闪电的契机！】
【只有这样的自然现象，才是他们所热衷而追求的。】
【格莫夫继续讲述着，“在我们近乎绝望的时候，忽然间，军区那边因为实验雷电武器，意外制造出了一枚直径接近二百多米的球状闪电。”】
【“那枚球状闪电几乎烘干了一整个湖的湖水，我们欣喜若狂，立即进行了数据采集。”】
【“可是，没有一个数据能够和我们制造球状闪电的数据相同，甚至可以说完全不同。”】
【“哪怕是我们按照数据进行复刻，最终的结果也是失败。”】
【格莫夫叹了口气，“后面的研究就像是天堂地狱之间的不断徘徊，每当我们失望的时候，都莫名的制作出了球状闪电，可随后无论我们如何复制，却都无法成功。”】
【“在这三十年的实验中，我们一共制作出了二十多个球状闪电，然而每一次的数据几乎都不同。”】
【格莫夫说着话，已经走到了之前那个水泥台的后面，在这上面，一个个的名字像是一个个的功勋章。】
【“这里是这三十年来所有为了这个项目所献身的人，其中有我的妻子，她是因为环境恶劣不断的受到放电辐射死亡的。”】
【“最后一个名字是我的儿子，他被我们制作出的最后一个球状闪电夺去了生命。”】
【格莫夫双眼通红，陈兴华这个时候莫名的感觉像是看到了自己，那个那天晚上看到父母死在眼前的自己。】
【“当我走进试验控制中心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正常，甚至连灯光似乎都比平常更加温和一些。”】
【“可是就在计算机的前面，我的儿子，已经变成了一团骨灰。”】
【“在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输了！哪怕是我已经坚持了三十年，可是在这种神秘的大自然力量面前，我知道，我还是输了。”】
【陈兴华和林云两人在这一刻都没有开口，林云或许是同情，可陈兴华却是感同身受。】
【他知道那种亲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感觉，也因此不顾一切的去追求球状闪电。】
【现在的格莫夫就像是以后的他，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几十年后，是否也会这样认输，是否也会这样失望。】
【在回到国家后，陈兴华和林云握手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