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萤火虫翩翩起舞,海浪淘沙声此起彼伏,海风吹过闷热的初夏多了一份凉爽,江寻不由得想到了母亲,与追寻的父亲,眼下困在岛上,离开尚且困难,担心此生见不到父亲就死,心中莫名惆怅……
突然一双玉手抱住了他,江寻一惊,回头看到了风击鼓正一脸妩媚的朝他笑,江寻赶忙挣脱,风击鼓也不生气,笑盈盈的问道:“江公子!有心思?”
江寻道:“找我有事?”
风击鼓白了江寻一眼,道:“你这人好无趣,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更何况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说着撩拨着江寻的头发,江寻脸色一变,道:“若没有什么事,我就不奉陪了。”江寻对风击鼓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但知道她涉足江湖太深,身份神秘,便萌生了远离的念头,说完便要走。
风击鼓柔声道:“找人我拿手……”
江寻听她话中有话,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风击鼓嫣然一笑:“你离开南宫府,难道不是为了找你的父亲?”
江寻骇然大惊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风击鼓默然一笑:“我知道的远比你想的多。”
江寻道:“你貌似对我了如指掌,难道你调查我?”
风击鼓一阵狂笑,道:“做笔买卖如何?”
江寻道:“买卖?”
风击鼓道:“帮我一个忙,我告你一个秘密。”
风击鼓貌似知道不少事,江寻心中窃喜,随后又一脸狐疑道:“什么忙?不妨说说。”
风击鼓道:“帮我把玄铁拐杖铸成两柄神兵利器。”
江寻眉头一皱,道:“可我不会铸剑!”
风击鼓道:“你是不会,可有人会……你的冷月姑娘!”
江寻略作沉思,道:“我凭什么信你!”
风击鼓道:“我们彼此救过命,也算有过命的交情,我又何苦骗你。”
江寻道:“可你还是要和我谈生意……你自己怎么不去找冷月姑娘。”
风击鼓道:“身为风尘女子,江湖正道所不齿,冷姑娘更是对我有成见,又怎么会帮我。”
江寻沉思道:“这就是你从公良羽手里放我们走的原因?”
风击鼓道:“不错!”
江寻道:“不过!铸剑可不是这么简单,只有手艺还远远不够。”
风击鼓道:“放心!玄铁拐杖我已拿到手,铸剑需要的矿石也不需要你操心……”
江寻爽快答应道:“好!我答应你!”
江寻把铸剑的事告诉冷月,冷月当即便爽快答应,当然,江寻并没有说是给风击鼓铸剑,而是谎称自己想要两柄利刃防身。
铸剑所需的铜、锡、镍风击鼓早已准备,冷月便以地火为铸剑炉,每日淬炼……
清澈的溪水旁,吴天凉抱着头坐了起来,自从那日被晓梦打入崖底,他便被急流冲走,不知过了多久,当他醒来时便到了这陌生之地,他拍打着后脑尽量使自己清醒,环顾四周,是一片乱石,残垣断壁,显然是一个石器遗址,不知是多少年前,石块风化,从巨大的断石上,不难发现之前的建筑之雄伟壮丽……
走出乱石遗址,映入眼帘的是依山傍水的世外桃源,清澈的溪水被杨柳环抱,空旷草地的尽头是一片葡萄园,绕过葡萄园是一条蜿蜒曲折的青石路,吴天凉顺着石路而行,走过吊桥,穿过一条长廊山林掩映中炊烟袅袅,吴天凉大喜,大踏步向炊烟处走去。
山林中熙熙攘攘几十间木屋,吴天凉绕走到第一户木屋后,从屋后小窗探着头向里望去,屋内漆黑一片,看了好一会,也没看出来什么眉目。
“谁呀!”突然一个苍老的,跟着踏踏踏响起,有人走了过了来,吴天凉本能的抽出了刀来,他饥饿难耐,又有伤在身,便多了一份小心,一张苍老的面孔浮现在了眼前,二人对视一眼,那老者瞳孔一缩‘哎呦’一声,大喊道:“传儿!你终于回来了!”老爷余气中充了喜悦,拄着拐杖便向屋外走去,吴天凉连忙收刀。老者像个孩子,抓起吴天凉的手便向屋里走去,边走边说:“传儿!这七天你跑到哪里去了,可把老爹急死了,你的媳妇天天以泪洗面,未满月的娃儿日夜哭闹,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最后两句老者口气有些沙哑。
那老者一边点油灯,一边招呼吴天凉,借着微光正打量吴天凉的脸时,吴天凉道:“老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老者端着油灯细细一看,登时一惊,黯淡的目光中流露着失望与惊愕,他低声道:“你是谁?怎么来到这里的?”
吴天凉道:“我是渔夫,本想到深海中打些大鱼糊口,不成想被遇到风浪,漂流到了岛上,本不该叨扰,奈何饥肠辘辘又有伤在身。”
老者眉头紧锁,面目铁青,僵了片刻,老者步履蹒跚的端上一碗面条和一碟干鱼片,吴天凉早已饥饿难耐,道了一声谢字,端起面条便狼吞虎咽起来,老者把门一关,交代道:“吃了这碗面马上离开这里!”
见老者一脸严肃,吴天凉不禁问道:“老先生这是为何?”
老者道:“你不必多问,这里有这里的规矩,不是我不好客,一旦你被乡里人发现了,对你没有好处。”
吴天凉无意久留,许诺道:“老先生放心!在下吃完便走。未知先生大名,以图后报!”
老者干笑道:“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要什么报答,多积点阴德罢了,老朽姓独,离开这里就不要再回来了。”沙哑的声音显得有些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