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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风击鼓报仇(1 / 2)

“好大的口气!”

忽然!一个高昂的声音传来,众人闻声望去,只见空慈带着妙言大步走来,身后还跟了十余个内门弟子。上井见状,眼前一亮,腰板一挺便要说话,空慈手一摆,示意他住口,到嘴边的话才咽了回去。

风击鼓面色骤变,先是一惊,随即悲中带喜,目光一转,望着自己殷红的指甲,用傲慢的口气说道:“你不来,我也要去找你。”

空慈面色严肃,冷哼一声道:“风击鼓!你也算江湖中人,不思弘扬江湖正气,反而凭借自身美色,魅惑男人,为江湖所不齿。”

风击鼓不怒反笑:“我哪比得过空慈师太,谁不知道您是十里八村,德高望重的乡愿。”

风击鼓看似夸赞空慈,其实满满讽刺之意,夫子曰‘乡愿德之贼也’。空慈哪能不懂,当即冷哼一声,道:“你少在这里挖苦我,你伤了我的弟子,我饶不了你。”

话到此处,妙言等人迅速把风击鼓围拢起来,风击鼓扫了众人一眼,倒不紧张,似笑非笑的说道:“弟子?怕是亲生的弟子吧。”

空慈闻言大惊,她万万没想到这个保守几十年的秘密,竟被风击鼓一语道破,当着众弟子,她也不敢表现得太过吃惊,随即怒道:“一派胡言!给我拿下。”

众弟子拔剑便杀,风击鼓身影一闪,使出随影随行,身如蛟龙盘柱,转眼间!便将十余名弟子打倒在地。妙兰看出其中端倪,走到空慈跟前劝道:“师父!是不是问清缘由,在动刀枪。”

空慈强压怒火道:“她这种人有什么好解释的。”

风击鼓嘿嘿一笑,道:“是啊!把我的口封了,一了百了,你依然德高望重,还得一个为民除害的美名,又何须听我多言。”

话到此处,空慈若强行动手,便有封口之嫌,当即道:“纵然我的徒弟有不道之处,我鸡鸣寺也有清规戒律,还轮不到你动手。”

风击鼓柔声道:“看样子!你是铁了心要周全他,果然!有其母必有子。”

空慈脸色一变,见弟子不是对手,风击鼓的口封不住,当即怒道:“血口喷人!不错!我曾救过上井,上井也曾认我做干娘,他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自然不会护短,有什么话你就说。”

风击鼓忽然转向江寻,道:“江公子!劳驾你把当年不堪回首的事说一说。”

江寻一惊,随即说道:“我无心牵扯风姑娘的恩怨,承蒙风姑娘瞧得起,我便说我所闻,十六年前!风姑娘曾是熙南巷的王家大小姐,因被奸人所害,最终被人唾弃,不容易家族,才沦落红尘……”

话到此处,众女尼皆惊,空慈更是脸色变得发白,青筋暴起。

江寻话风一转,道:“当年之事我也是略有耳闻,不过!那奸人是不是上井师父,我就不敢断言了。”

江寻心里明白,当年的奸人确实是上井,只是不想牵扯他人恩怨,所以才不肯断言。

“冤枉!冤枉……”上井自然不肯承认,拽着空慈衣袖不断高呼。

空慈一甩袖袍,将上井推翻在地,随即说道:“风姑娘!当年害你之人,若是我徒弟,我绝不护短,依着清规戒律他也必死无疑,你若是信得过我,你跟我去鸡鸣寺,我公开审她,还你公道如何?”

风击鼓闻言,睁大了眼望着空慈,心中有些后悔揭空慈的短,没想到空慈如此深明大义,心头感动,嘴唇微微颤抖,迟疑道:“你既然如此说,我便信你一次。”

说着便要跟空慈走,忽然!空慈双臂一推,使出袈裟伏魔功,身上袈裟飞出,如同一张网,将风击鼓死死缠绕,空慈突然偷袭,风击鼓措手不及,空慈双掌劈出,啪的一声,砍在了风击鼓双肩之上,风击鼓惨叫一声,当即跪倒在地,上井见良机难得,从小尼手中抢过一把剑便向风击鼓背心刺来,只听噗的一声,这一剑正中风击鼓左腰。

事发突然,众人皆被惊住,风击鼓恼怒之下,乌黑秀发再次变得赤红,她仰天长啸,猛地发力一转,将长剑折断,随即灵气迸发,双臂一撑,一声爆破声响起,袈裟被撕的粉碎,风击鼓恼怒之下,一掌击向空慈,空慈接了一掌,连退数步。随即风击鼓又一掌拍在自己腰间,登时!一股劲力席卷腰间,那把插在身后的断剑被力道所震,从腰间吐出,随着断剑离开身体,鲜血飞溅而出,那断剑似飞镖一般,向上井射来,原来风击鼓恼怒之下,冒着失血风险,将那断剑打出体内,就是为了击杀上井,上井见状,早就溜之大吉,眼看断剑袭来,便要躲闪,猛然间!身体一僵,身体仿佛抽了筋,动弹不得,他一愣之下!那断剑便到胸口,只听噗得一声,断剑刺入了上井胸口,上井狰狞的表情僵在了脸上,随即倒地。

空慈望着上井倒下,心如刀绞,转身在看风击鼓,风击鼓已然不知所踪,只留下一摊鲜血。

空慈压着悲痛之情,吩咐众弟子离开,妙言带着众人离开,妙兰与江寻对视一眼,随即各奔东西而去,眼见众人远去,空慈嚎啕大哭……

空慈嚎啕两声,却猛然忍住,一个脚步声响起,她扭头一看不是旁人,正是阮丁,随即泪眼纵横,一把扭住阮丁胳膊,指着地上的上井,撕心裂肺的吼道:“你看清楚,这是你儿子。”

阮丁闻言,身体一软,跌坐在地,泪水潸然而下,他伸出颤抖的手,摸着上井的头,半晌才发出吭吭的哽咽声,问道:“怎么会这样?”

空慈哽咽的说道:“当年!你一走了之,可曾知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得?因为你,我们的大儿子至今下落不明,二儿子却又死于非命。”

说到此处,空慈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原来鸡鸣寺是空慈祖传下来的产业,她本与阮丁情投意合,因为父母的反对,她也舍不得这份家业。阮丁不想长久保持这种见不得光的夫妻关系,二人协商无果后阮丁毅然决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