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在去见时宴的时候就做好了献身的准备。
他读过那本日记,他知道时宴想要吃掉他。
现在这一切终于要来了吗?
秦念看着坐在轮椅上苍白憔悴轻轻一推就能弄死的人,用颤抖的手解开了自己衬衫的扣子。
都瘫痪了,还有知觉吗?
秦念脑子里一片混沌。
最好还有知觉。
如果没有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他可不敢动时宴。
被时宴动和动时宴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动了时宴陆行百分之两百会发疯。
可什么都不做的话,时宴会发疯。
这两个癫公随便哪个发疯,他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秦念进退两难,他后悔到了极点,如果当年他没有年少轻狂的跑去和陆行说些有的没的,就不会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
他脱下衬衫,走到时宴的轮椅前单膝跪下:
“我帮你……”
陆行为什么还不找过来?
他宁愿陆行现在冲过来把他狠狠的揍一顿。
他的手刚伸出去,就被时宴抓住了。
秦念很白,时宴却比他更白。
被那只没有一丁点血色的手抓着手腕让秦念抖了一下,时宴的力气很小很小,秦念完全可以轻易的挣脱,前提是他敢。
“不满意吗?”
秦念看着时宴的脸。
他完全看不出他的想法。
谁会相信这样一个看上去清秀的年轻人的内心会那么病娇呢?
日记本里的那些字字句句像是魔咒一样在他的大脑里盘旋,秦念害怕了。
陆行可以让他社会性死亡,时宴能让他真的死亡。
疯子杀人不用偿命。
他觉得他们肌肤相亲的那一小块地方烫得惊人。
秦念不敢投机取巧了,他再次放低姿态,可怜兮兮的说:
“时宴……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没意见……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时宴松开了自己的手。
秦念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的双手放在了后背。
“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时宴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那双眼睛里是明晃晃的嘲讽。
秦念的脸涨红了。
他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时宴。
这个在日记本里写满对自己“痴恋”的人根本不想对他做那种事情。
如果他想做点什么,刚才就可以做,完全没有必要找个欧美电影里的片段放给陆行听。
“我……”
秦念的话还没说完,就传来了敲门声。
有人敲响了试衣间的门:
“秦念你准备好了吗?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开始剪彩了。你换好衣服就出来,好多媒体朋友都来了,你得出来和他们打个招呼。”
是他的经纪人。
秦念咬牙:
“我马上就来,你先帮我招呼着。”
“保持你的姿势不要动……”时宴突然开口,“凑过来一点,再靠近我一点,很好,就是这样……”
秦念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时宴为什么让他这么做。
凑近了方便他打吗?
“十、九、八……”
打人还要倒计时?秦念的心提了起来,他的妆不能花……不等他开口,嘴唇就是一痛。
时宴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