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并不想睡过去,但身体有自己的想法。
闭上眼睛没多久,他就沉沉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一天又过去了。
而陆行,那个恶劣的鬣狗仍然坐在他的床边。
“你睡了好久。”陆行温柔又亲昵的俯下身子,用手指去拨动时宴的头发,“你出了好多汗,我帮你擦一下身体好不好?”
时宴脸上的氧气面罩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鼻氧管:
“好啊,为什么不好?高高在上的陆总愿意做护工,我为什么要拒绝?”
“我爱你宝宝。”陆行完全没有被时宴的话激怒,他低头在时宴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就朝卫生间走去。
不一会儿,他就端着一盆温水来到床边。
空调的温度被调到了27°。
陆行掀开时宴身上的被子。
他伺候的非常非常用心,时宴眯着眼睛,忍不住讽刺道:
“看来我昏睡的时候陆二少没少做过这样的事啊,怎么,以前伺候过什么瘫痪大佬吗?”
陆行笑了一声,他说:
“宝宝你别污蔑我,你知道的,我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我现在干的这么好,完全是因为我心疼你,找人专门学了几天该。”
“很有趣是不是?”时宴被陆行扶着坐起来擦拭后背的时候,故意把头靠在了陆行的肩膀上,他凑到他的耳边,温声细语的说,“告诉我,是亲手把自己爱的人变成一只下水道的老鼠有趣,还是玩弄一个保姆的儿子把他变成一只下水道老鼠后发现自己爱着他有趣?”
“不管哪个都很有趣吧。”
“这就是你的爱吗?”
“我听过的爱情故事里可没有这样的剧情。”
陆行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时间没法倒流,他犯下的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他没办法改变过去。
他只能道歉和弥补。
但时宴不吃这一套。
他亲手养育的老鼠,拒绝爱。
他只想拉着他在地狱共沉沦。
“宝宝……”陆行缓缓吐出一口气,“这一点都不有趣。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意用往后余生弥补你。”
“嘶——”
刺痛打断了陆行。
时宴张开嘴巴,咬住了陆行的耳朵。
很快他就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他没有松开。
“松开宝宝。”陆行说。
时宴没有理会他。
陆行无可奈何:
“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这两天陆再在做什么吗?”
时宴松开了自己的嘴巴。
陆行将他重新放回床上:
“水凉了,等我换盆水后我再告诉你陆再都做了什么。”
时宴太需要知道陆再他们的情况了,所以他安静的半躺在床上,等着陆行换好水,继续刚才的工作。
“庐陵,你的学妹,在我带你走后的第一时间就报警了。”
“可怜的小姑娘做梦都没想到那间包厢里装了干扰器,她的电话没能打出去。”
“她又给陆再打了电话,一样没能打通。”
“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她以为自己没话费。”
时宴身上的被换下,他穿上了一件和陆行身上一模一样只是小了几个号的睡衣。
“等她反应过来是包厢的问题已经过去十分钟了。”
“陆再接到她的电话之后就直奔我们的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