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萧骋性命,萧奕是犹豫的。
仔细想想,如今耶律齐还要靠萧奕帮忙夺权,的确没有害萧骋的动机。
于是乎,死马当作活马医。
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滕王佝偻着身躯,寂静无声的死在了暗牢之中。
他颠沛的一生,就此有了结局。
女子的确没骗人,滕王死后,萧骋的情况一日比一日好。
萧奕每日都会过来看看,姜云姝特意掐着时间过来,便能多跟他待一会。
萧拾年对这个和自家爹爹长得很像,却冷冰冰的叔叔很是好奇,他胆子也大,不似旁人家孩子那般看见萧奕就吓得发抖,每日都会缠着萧
奕问东问西。
萧奕不是喜欢孩子的性子,但因着这是他兄长的孩子,总能给予几分耐心。
姜云姝看着萧奕被萧拾年缠的心烦,却又不得不忍耐着回答的模样,心里有几分好笑,余光看见狄丽拜尔端着药碗进屋,她歪了歪头。
那边,萧奕好不容易摆脱了萧拾年,就看见小姑娘对着半开的房门发呆。
他走过去。
“在看什么?”
“我在感叹,他们两个感情可真好。”
这几日姜云姝见狄丽拜尔照顾萧骋时完全不假手于人,温柔贤惠的样子让她实在自叹不如。
萧拾年不知被萧奕忽悠哪里去了,四周无人
,她跟萧奕说起了悄悄话:“有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滕王为什么会在兄长身上用这种蛊虫?这完全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或许是蛊虫难得,他身边没有特别合适的,或许是他当时给兄长种蛊时便没想着要他的命。当初他进宫时应该信心十足,但事与愿违,巫医那里出了岔子。”
的确都有可能,但实情如何,也只有死去的滕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