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战战兢兢捧着所谓“谢礼”。
淳阳公主掐着手里扇柄,怒极反笑:“好他个萧奕,得宠的奴才做的久了!怕是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母亲息怒。”
昭阳郡主给女官使了个眼色,命其先行退下,走到淳阳公主身侧坐下,挽着衣袖倒了杯茶水:“依女儿看,此事还有转圜余地。”
淳阳公主深吸了口气:“你说。”
“萧奕对那姜云姝表现的情根深种,可满堂文武谁人不知,他最是冷心薄情,哪怕是面对曾经的授业恩师也挥得利刃,母亲当真信那所谓‘情根深种’的话?”
昭阳郡主道:“若是心上人死了,他恐怕会大受打击,可若他的情深不寿都是装出来的呢?而沈家没了这个女儿,必然对萧奕视作仇敌。”
“有理。”淳阳公主握住了昭阳郡主的手,满眼赞赏:“倒是我急火攻心,太过情急。”
“是那萧奕着实可恶。”
“你弟弟若是有你一半能干,我又何必费心为他筹谋这许多。”
昭阳郡主听闻此言,眸光微闪,又陪着淳阳公主说了好一会子话,才寻了借口离开。
阳光温暖,她却在出门的刹那冷了脸色,直到回了房间,脸色依旧紧绷。
随侍的丫鬟故意讨巧:“方才公主又夸赞郡主了。”
“夸赞有什么用?”她冷笑:“誉儿再怎么忤逆母亲,母亲也当他是掌中珠,我再怎么能干,在她眼里也只是盆泼出去的水罢了。”
昭阳郡主厌恶的将淳阳公主方才亲手为自己簪的珠花扔到一边。
“记得幼时母亲尝尝自怨自艾,恼圣人只疼太子,对她薄情,可自从有了弟弟,她便仿佛忘记了自己曾经所受的不公平,变成了她曾最不喜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