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谨道:“小主子请放心,大夫说这伤也只是看着可怖而已,并没伤到筋骨,大人只需仔细疗养便可恢复如初。”
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红着眼睛问:“今日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周暄和竹谨相视,二人心里一时没个主意,姜云姝又道:“跟我说实话吧,我迟早都要知道的。”
周暄心一横,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遍。
姜云姝听得浑身发麻。
萧奕说,叫她安心待嫁,其余的事情都交给他。
她一向信他的,不曾怀疑。
可现在想来,是她大意。
是了,她早就
该知道的,圣人年迈多疑,又一向提防朝臣相互勾结,怎会轻易同意萧奕与她的这门婚事?若早知如此,她又怎能心安理得的叫他独自扛着这一切?
她抹了把眼泪,看着大夫将他的伤口清理干净,敷了新的药粉。
纱布才刚覆上就被染红了大半。
“小主子别看了。”
姜云姝摇摇头,跪坐在床边,颤抖着手抚上他的脸庞,又去寻他的手。
萧奕身上向来都是火热的,夏日里她总是嫌他身上热,似个暖炉似的。
可如今,他的手比她的还凉。
她的心太乱,手也抖得厉
害,手指在他腕上探了半晌,什么都摸不出来。
“他何时能醒?”
“说不准的,不过只要大人前几晚不发热,便能慢慢熬过去。”
姜云姝觉着大夫这话说了跟没说差不多,却也无心去计较,只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妄图用自己的体温传给他些许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