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这几位都是先帝的庶出血脉,他们哪里是贺喜,分明是个个不怀好意才对。”
姜云姝把信纸扔进炭盆,确定烧得干净才往沈云初那走了趟。
方才沐浴的时候她仔细想过了,大哥哥和齐二姑娘这事并非没有周全的办法解决。
但前提是,大哥哥得豁得出去。
沈云初跪的太久伤了膝盖,至今还下不了床,见姜云姝过来,他连忙正冠,又拿了被子将伤腿盖住。
“阿姝回来了,路上可还顺利?”他满面含笑,看起来依旧是那个清风霁月的翩翩公子,
唯有眸色微沉,藏着沉重心事。
姜云姝恼他不知保重身体,蹙眉问:“大哥哥这伤,大夫怎么说?”
“没什么大碍,再疗养些时日就好。”
“大哥哥怎么这么傻,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就不知道迂回些,怎么非要和外祖母对着干。”
“惹祖母动怒,是我之过。”沈云初道:“但我与蓉儿以互许终身,我绝不能负她。”
“沈氏家业颇大,上上下下几百口人需要照拂,外祖母也是顾虑良多,你莫要怪她。”
“说的什么傻话。”沈云初苦笑:“我知祖母难处,却
以性命逼迫祖母点头,是我的错才对。”
姜云姝心里清楚,大哥哥自幼养在祖母身边,耳濡目染之下,每行一步必定算计良多。他既知有错,却依旧选择如此,定是很喜欢那位齐二姑娘。
感情这事讲不得理智,她也不大想细究根本说什么对错,只想着如何才能替大哥哥圆满了这段姻缘。
抬手命下人出去。
“我倒是有个法子能解决此事,大哥哥要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