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姝实在琢磨不透,握着团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
天冬端了用井水冰好的果子来:“表姑娘叫人送来的,婢子洗净了,您尝尝。”
果子香甜沁凉,姜云姝道:“听说沈云河那小子转眼就把东西给阮阮送去了一大半?怎么不见他待我这么好?果然,当妹妹就是好。”
她未曾多想,毕竟大哥哥和二哥哥一直也是这般疼她的,什么好东西都往她屋里送。
子苓倒是心思活泛了一下,又觉着自己多想:“三公子和表姑娘年纪相当,从小青梅竹马,感情一向要好。”
姜云姝脖子有点肿,咽东西会疼,只浅尝了两颗,便叫子苓和天冬把果子分了。
子苓忽然问:“姑娘始终都没见过那位的真容,如何确定他就是十二王子?有没有可能他是冒名顶替的?”
姜云姝对此很是笃定:“如果他不是耶律齐,怎会知道他幼年时见过我,还吓唬我要挖我眼珠子?”
“什么时候的事情?婢子怎么不知道?”
“才回盛京不久,你那时还没跟在我身边呢。”
“姑娘的记性可真好,婢子幼时的事都记不清了。”
姜云姝得意的扬眉,对着镜子单
手托腮,一边欣赏镜子里面姑娘家的美貌,一边琢磨着辽地的事情。
她觉着耶律齐这人心机太深。
他一点属于自己的踪迹都没留下,但萧奕却查到了关于辽地残害扬州的证据。
这没法不叫人怀疑他是故意的。
思及此处,她心里隐约有个猜疑成型,正琢磨着,有小丫鬟敲门:“三姑娘,盛京送了信来。”
是沈老夫人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