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外头,几个下值的官吏窃窃私语。
“你说这位萧大人到底想干什么?人丢了找就是了,这么大张旗鼓的挨个府邸搜查,是不是有点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人家是打盛京来的钦差,打着替圣人办事的名头,做什么又岂是咱们能置喙的?你没看陈知府明显不满,但也得忍着吗?”
“要说陈知府也倒霉,怎么那位偏偏人在扬州丢了?还赶上了时疫这茬,没有当地户籍的都被驱逐走了,他脑门上又没写字,谁知道他是谁?”
“说这些都没用,我瞧这位萧大人不是好糊弄
的主儿,这回陈知府怕是碰着硬茬了。”
府衙里头。
陈知府坐在其下首,垂着眼睛看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李主簿。
萧奕坐在原属于陈知府的太师椅上,转着手上扳指,表情玩味。
“人在李大人手里丢了,李大人一句找不到就想算了?”
李主簿欲哭无泪,简直有苦难言!
他一个掌管文书的官吏,要说保护皇孙这事怎么也轮不着他!偏偏扬州闹了时疫,府衙里抽不出多余的人手,这差事莫名其妙就落在了他身上。
起初他还在内心窃喜,觉得能凭这这个差事揽点功
劳,可谁能想到人在他手里还没到五天就丢了!
他到现在都想不通,那么大个人!怎么就能悄无声息的丢了?!
可他能怎么办?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下官无能,大人恕罪!”
“圣人最不喜无能之人,李大人头上这顶乌纱帽,摘了吧。”萧奕声音平淡,仿若只是在说一件家常事。
“萧大人恕罪!下官可以戴罪立功!可以……”
话没说完,李主簿已经被锦衣卫捂着嘴拖了出去。
萧奕收了唇角的那丝浅淡笑意,凤眸扫过站在厅内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