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道:“根据臣的了解,裴学士并非太子臂膀,反之,太子受裴学士威胁,不得不举荐其入内阁为官。”
“继续说。”
“裴学士手里掐着的把柄,与臣先前辽地之行所查之事有关。”
圣人面显不虞:“朕说过,不许你继续追查那件事。”
“若此事关乎当年姜将军与广平王之死,圣人也依旧如此?”
“太子与他二人能有何牵扯?”
“此乃臣查到的证据,另外,臣还有另一份姜将军亲手所书的铁证。”
他呈上的只是一封广平王与太子当年密谋造反的来往信件。
圣人大怒:“放肆!”
萧奕不矜不伐:
“臣一向只看证据,不敢欺君,更不敢妄言。”
“萧奕,你逾矩了!”
“既如此,臣便再逾越一句,若太子非圣人亲子,圣人可会依旧偏袒包庇于他?”
“说吧,你究竟查到了什么?”
“太子身世存疑,且有不臣之心。”
……
那日萧奕将自己得到的证据尽数呈于圣前,圣人勃然大怒。
一则,萧奕所呈之书太过令人震惊,圣人一时无法接受;二则,萧奕违背圣意清查太子身世,破了圣人对他容忍的底线。
总之无论因何,圣人那日处置萧奕的确不是做戏。
若没有太子今日举事,没有东厂和内卫叛变,
圣人能否重新启用萧奕都是未知。
但世上没有如果,没有若是。
事实便是,萧奕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