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苓接过信物还欲再说,姜云姝隔着车帘:“子苓,回来吧。”
“朱氏不想见我,你就算说再多也没用。”
子苓把玉佩还给姜云姝:“好歹也是当年旧主之女,这位夫人可真不念旧情。”
“你也说了是旧情。”姜云姝倒不觉得失望,前世她看多了人情冷暖,心里也没指望这一次登门就能见到人。
马车辗转。
自赵府后面走出一人,悄悄跟上了她们。
“这位姜姑娘也是个心大的,去赵府无功而返,回来的路上还有闲心去逛了铺子,又买回来了不少东西……瞧着又是些衣裳首饰,女人就是麻烦。”
周暄是个话痨,习惯了跟
萧奕念叨些有的没的。
往日萧奕都是沉默以对,今天却飞过来了一个眼刀。
“多嘴。”声音满含不悦。
周暄一头雾水,拉着竹谨问:“我好像没说什么吧?他怎么生气了?”
“主子现在可是容不得旁人说姜姑娘半句不好,您以后避着点。”
“不是,这八字可还没一撇呢,我这亲表弟就得靠边站了?”
竹谨一脸理所应当:“您以为呢?”
周暄委屈:“说好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呢?”
竹谨给了他一个眼神。
好吧,他懂了。
在萧奕这,兄弟如蜈蚣的手足,女人如过冬的衣服,简直没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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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
关的月亮和盛京的不同,更大,更圆,也悲凉。
姜云姝在客栈后院遥望着夜空,忽听有人来了。
“想家?”
“嗯,在想父亲。”姜云姝回头看他,唇角浅笑:“我今日逛街时听人提起父亲了,他们都说我父亲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