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左右。
“我倒是没事,只是吃了几天苦头,裴公子为了救我挨了一刀,自从回来就一直昏迷不醒,大夫说他伤势太重,恐危及性命。”
沈云澈正与沈云初说话,姜云姝一脸冷漠的听着,时不时还讽刺的翻个白眼。
沈云澈是个阳光温雅的少年郎,看着她这副表情,不免纳闷:“谁惹着咱们阿姝了?”
沈云初说了姜云姝之前告诉自己的那些事,沈云澈比他想的深:“阿姝,他在庄子上怎么算计你了?”
“回京再说,反正这人肯定没安好心。”她含糊着略过此事,问:“
二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连朝廷的人都拿那伙山匪没办法!裴正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是怎么把你从土匪窝里救出来的?”
“裴公子路过此地,听说我被山匪劫持,便想办法带人上山救我,可是他失败了,也被山匪绑上了山。不过他提前留了后手,先是假装服从,后来趁人不备,用药迷晕了看守的人,趁着夜色逃了,但逃下山的时候我们还是被山匪发现了,被追击了很久,好在他原本布置守在山腰的人接应,我们才侥幸逃出一劫。”
姜云姝挑眉,她半个字都不信
!霍然起身:“我去看看他。”
沈云澈想要跟着,被沈云初按住了肩膀:“我去就行,你好好歇着。”
沈云澈点头,却是一直想着姜云姝说的“算计”,满心担忧。
富裕县城不大,只有这么一个还算像样的客栈。
裴正轩住在沈云澈对面的房间。
“姜姑娘,沈大公子,您二位快坐。”茗棋忙叫人去沏茶。
屋里被酸苦的药味笼罩,姜云姝目光划过床榻:“听说你们家公子是偶然路过此地的,可带的人手似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