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意将小橙子带到暖炉边上,替她脱去衣服,用雪把她的手脚搓热,这才慢慢用温水和暖炉替她取暖。
没多久,小春兰又端来一碗早就煮好的姜汤。
喻意拿起汤勺,小口小口喂给几乎冻僵了的小橙子,替她驱寒。
足足忙活了整整一夜,小橙子这才从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
等她睁开眼时,喻意已经不在房间了。
她摸着身旁被子里的余温,终究是抽噎起来。
小春兰道:“小姐,主子进宫了,她嘱咐你不要乱跑,等她回来。”
……
此时正值早朝,朝堂之上,喻意带刀上殿,只不过这一次,喻意的刀并没有刀鞘。
“大胆喻意,你竟敢手持凶器上殿,你
想干什么,弑君吗?”
陈御史大声呵斥道。
喻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忽的笑了。
“圣上特许本千岁可带刀上殿,你出来嘚瑟个什么劲?”
陈御史脸色变换,道:“陛下是有此大恩,但你怎么连刀鞘都不带,伤着人了没事,惊了圣驾你难辞其咎!”
“刀鞘?对不起,早上走的匆忙,忘带了。”
喻意撇撇嘴,径直走向文官最前方,和乔殊并肩而立。
许是觉得乔殊碍眼,喻意将步子往边上挪了挪,二人之间留下了一道泾渭分明的分界线。
赢骜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他温和的对喻意说道:“喻爱卿,昨日朕赐婚你和洛相,你可是不满意?”
见喻意不说话,他自顾自道:“哎,朕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爱卿和洛相对西秦劳苦功高,偏偏喻爱卿经历了丧夫之痛,洛相又久久无妻,朕深思熟虑,觉得你二人十分般配,故而赐婚于你二人,如若真不满意的话,朕收回成命即可。”
望着赢骜那副悲天悯人的丑恶嘴脸,喻意气笑了。
她握着绣春刀,弹弹刀身,阵阵清脆的刀鸣响彻金殿。
文臣武将们纷纷变色,不少御史大臣更是直接出言弹劾。
“大胆喻意,你竟敢当殿弹刀?”
“如此欺君罔上,恳请陛下治罪!”
“臣恳求陛下治其罪!”
“……”
面对群臣弹劾,喻意掏了掏耳朵,淡淡道:“好多苍蝇啊,聒噪!”
话音未落,一颗人头直接拔颈而起,鲜血喷溅,淋了附近的大臣一身。
所有的大臣都不说话了,连赢骜的脸色都阴晴不定。
喻意当真敢当殿弑君不成?
如此也好,反正金殿里杀机四伏,喻意根本走不掉。
不料喻意却掏出了一张状纸,道:“御史陈清,徇私枉法,贪墨御史台千两白银,收取河西勋贵黄金八百两,诬陷前刑部尚书,暗害前刑部尚书一家七十八口,陛下,您说,此人该不该杀?”
说完,喻意静静的看着赢骜,手里的绣春刀还在滴血。
赢骜知道,喻意这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可他也拿喻意毫无办法,该杀不该杀,你都杀了,朕还能说啥?
更何况先斩后奏是朕赐的权力,现在打自己的脸吗?
赢骜黑着脸道:“喻爱卿杀得好!”
“嗯,陛下圣明。”
喻意敷衍了句,转头望向乔殊,温婉的笑了起来。
“听说要与洛相成亲,本千岁喜不自禁,只是……”
喻意笑容转冷,杀气顿生。
“我好梦中杀人,洛相千万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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