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喻意打算将凤仙儿的遗体安葬。
她是和凤仙儿无冤无仇,也无恩怨,但喻意总觉得这是个可怜人,一直被人当棋子,身死之后,也该有个落脚的地方。
喻意对随从说道:“把凤仙儿的遗体收敛好,带去城外找块地方安葬吧。”
随从问道:“主子,那您不得一个人驾马车回去?这样太不安全了。”
“没事。”
喻意摆了摆手,自己上了马车。
她可不是那种娇气的人。
不过堂堂喻千岁,升官第一天就自己赶马车回家,这也是个稀罕事儿。
喻意驾着马车一路往回走,路过正德街的时候,喻意感觉今天的街上好像没什么人,看起来十分安静。
喻意皱了皱眉。
正德街是京城最繁华的地带之一,这里小吃酒肆众多,很多百姓都愿意来这里游玩。
可今天却没什么行人,也就二三十个人逛来逛去,还漫无目的。
喻意捏了捏绣春刀,走下马车,看向一个糖葫芦摊。
这里的糖葫芦与别家不同,他家的糖葫芦都是现穿现挂糖的,生意一直很好,小橙子也很喜欢吃这家的糖葫芦。
只不过今天老板好像换了人。
喻意走到摊前:“老板,来两串糖葫芦。”
男子点点头,将糖葫芦一个一个串在一起,还不小心戳破了几个。
这啥啊,哪来这么穿糖葫芦的?
喻意感觉这人的手法特别生涩,甚至很笨拙,根本不像是学徒。
而且,他的虎口有老茧,手腕青筋暴起,这是常年用刀,而且是重刀才会造成的。
喻意望着眼前二三十岁的男子,笑问道:“哟,今儿个怎么换老板了?”
男子愣了愣,看到喻意时眼里闪过一缕惊芒。
“嗯这…我父亲回老家去了,所以让我照看一下生意。”
“这样啊,我记得以前都是你妹妹来帮忙卖糖葫芦的……”
喻意故意沉吟了下,男子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一边熬糖一边乐呵呵的说:“我妹妹啊,她也跟着回去了。”
“哦,这样啊。”
喻意莞尔一笑,男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下一刻,喻意抽刀出鞘,架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客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嘴上这么说,可一只手已经放到了桌子底下。
喻意断喝道:“再动一下,死!”
男人不敢动了,他干笑道:“客官,你这是干啥嘛。”
喻意见他还不承认,一脚踹翻了桌子。
麻布底下,一把鬼头大刀出现。
男人刚想
弯腰去捡,可喻意的刀已经卡在了他的喉咙上。
凭借绣春刀的锋利,只怕是刀没捡到,人头就先落地了。
喻意见状一刀背拍在他的脑袋上,呵斥道:“蹲下,双手抱头!”
男人不敢有大的动作,他慢慢蹲下身子,抱头的手却在有节奏的动。
喻意眼神一凝,他是在给别人发信号!
思及此,喻意正打算动手,背后破空之声传来。
喻意想也没想,一个驴打滚朝一边滚去。
等她回头看时,一根弩箭斜插在她刚刚站的地方。
男子也站了起来,手里多了把鬼头大刀。
“喻千岁,你行啊,这么快就认出我来了。”
说完,他冲背后招招手。
“大家伙儿都围过来吧,这位喻千岁身手不错,可别让她跑了。”
刚刚街上的人闻讯而来,喻意粗略一看,都是街上的行人,有些还是摊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