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冬日的暖阳,喻意缩了缩脖子。
京城的冬天尤为寒冷,冰冻三尺,喻意搓了搓手,朝京城的方向走去。
她出城时为了不显眼,并未坐马车出行,而是徒步前来。
如今事办完了,她心里的一块石头也已落下。
喻意行走在空旷的官道旁,耳边只有风声萧萧,和积雪皑皑。
冰天雪地里,一种莫名的寒凉席卷喻意全身。
喻意裹紧旧袄子,步伐也不由得快了几分。
直到日近西山时,喻意这才回到了千岁府附近。
一个翻身纵跃,喻意回到了千岁府。
可就在喻意翻进千岁府时,一道狐疑的目光朝她扫来。
这大冷的天,她乔装打扮出去做什么?
……
次日清晨,喻意穿上官袍,往皇宫而去。
沿途官员纷纷对喻意的马车避而远之,喻意下了马车他们躲得更远了。
这尊大神他们实在是惹不起,她是真敢杀亲证道啊!
但唯独有一人始终与喻意并驾齐驱,同道而行,丝毫没有畏惧喻意的意思。
“洛相就是洛相,丝毫不惧这喻阎王。”礼部尚书陶千感叹道。
一旁的礼部侍郎苦笑:“陶大人,洛相可是当朝相国,又兼任西厂厂督,岂是你我能比的?论
官职,他比喻阎王还大一级呢。”
“也对,咱们跟他们俩比不得。”陶千耸耸肩,没有继续说话。
坊间可是有所传闻的,乔千岁似乎给喻意留了后手,但是这后手是什么,有什么作用,在哪,谁也不知道。
但是也没人敢试试那后手的锋芒,毕竟很可能试试就逝世了。
喻意走在前面,她注意到了身旁的洛江陵,却没有打招呼。
上次的事已经钱货两清,她派人给洛江陵足足送了一千万两白银,已经很够意思了。
哪怕洛江陵差点因此丢了性命,可现在不是还好好的?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原本的洛江陵已然死去,现在活在他身体里的,是乔殊的灵魂。
刚一上朝,赢骜的目光便一直停留在喻意脸上。
他早就得知喻意到底挣了多少银子,此时更是恨得牙痒痒。
自家养的肥羊,到头来却成了别人的嫁衣。
这股恨意绵延不绝,几乎从赢骜的胸口里喷出来。
良久,赢骜才压下怒火,漠然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他刚一开口,刑部尚书便道:“启禀陛下,最近京城南边的西凤楼屡发命案,凶手手段残忍,且不曾留下线索,闹得京城人心惶惶,不可终
日。微臣无能,恳请陛下将此案交由西厂审理。”
乔殊闻言看向刑部尚书,这些案子平时都是交大理寺审理,刑部很少管这些,可现在却要推给喻意?
呵呵,刑部的这条老狗,来者不善呐!
乔殊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喻意,他倒想看看,喻意该如何化解。
“哦?”
赢骜目光闪烁,很快就想到了整喻意的办法。
他望向喻意,问道:“喻爱卿,不知你意下如何?”
说着,赢骜又补了一句。
“喻爱卿别忙着推脱,先接着,是在没办法再说嘛。”
给我挖坑?
喻意眼眸一转,静静道:“回陛下,西厂大小事宜都是洛相在管,他为正,我为辅,此时应当问洛相,臣没有答应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