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又下了起来,纷纷洒洒的雪花和鹅毛一般,整座皇城银装素裹。
原本应该是一片清冷景,却也因着那高昂响亮的唢呐声吵得热闹了起来。
用一位伟大的人民艺术家的话来说,现在的场景那就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可对于抬轿的轿夫来说,他们觉得快乐都是别人的,也许不久之后脑袋大概也要变成别人的了。
一个时辰之前,新娘子给了他们一人一锭银子,说是要去准备些东西,绝对会赶在拜堂之前回来。
他们一时起了贪念,就将人放走了,现在木已成舟,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喜轿须臾便至,随后只见一袭红衣的女子轻轻一跃,抱着什么东西进了花轿。
轿夫们松了口气,而喻意和乔青橙对视一眼,都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乔青橙小手轻轻的撩开了轿帘,用手指着一个姑娘,小声道:
“看见了吗,那个穿白裙的,礼部侍郎家的庶女,叫白怜的,我与爹爹每每外出,皆能见到她,又是摔倒,又是崴脚的,她
今天肯定要出幺蛾子,你小心着点。”
说着,乔青橙小声吐槽道:“每次见面都说巧,巧个锤子,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喻意一边感叹乔青橙的学习能力,一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记下了那女子的模样,轻轻点了点头。
人如其名,真是一朵美丽的白莲花。
其实就算乔青橙不说,喻意也觉得那姑娘看着不像什么省油的灯。
虽说是女要俏,一身孝,但这毕竟是古代,婚宴讲究的就是个喜庆,这姑娘明摆着就是要故意给人添堵。
眨眼的功夫,吉时便到。
喻意大大咧咧的将盖头给盖在了头上,由喜婆搀扶着下轿往府里走,而乔青橙则是乖巧的跟在她身侧。
突然,乔青橙拽住了喻意的袖子,阻止喻意继续往里走:“为何不走正门,而是带着人往偏门去?”
嗯?偏门?
喻意停下了脚步,缓缓的将大红色的盖头掀起来,瞧着惴惴不安,神色慌张的喜婆,掩唇轻笑。
这是有人要给她下马威呀。
瞧着她一笑,那喜婆更慌了,连道:“夫
人,这冲喜没有走正门的,咱们从偏门入一样的。”
“嬷嬷此言差矣,这正门入为妻,偏门入为妾,换庚帖的时候可没人告诉我,是来当妾的。”
说着,喻意伸手将盖头放下,莲步轻挪往喜轿那边去,可刚走了几步,便被人拦住了去路。
定睛一看,正是那小白莲。
“姐姐怎可为了面子,连自己夫君的身子都……”
小白莲的话刚说到一般,就叫喻意给打断了:“你是我爹的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