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刘海正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双目失神空洞的盯着前面,坐在对面审讯的警察神情严肃。
墙上八个大字极其醒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刺眼的白昼灯闪的刘海眼睛疼,局面有些焦灼,从被带到这间屋子里他就始终保持着装傻充愣的态度,一会嚷嚷口渴,一会嚷嚷头疼难受。
警察的耐心全被消耗殆尽,“刘海,年龄31岁,凤山县本地人,职业游民,今天开春娶了一个少女对吗?”
刘海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是光听警方说的少女他就知道这不是个好词。
他拼命地摇头否认
警察啪的一下就把档案袋甩在审讯桌上,刘海被唬住了,警察说的掌握了相关的证据和材料才来实施抓捕行动是真的。
“凤山县积攒恶习恶俗,买卖婚姻,涉嫌威逼引诱女性进行婚嫁行为。男方涉嫌猥亵强奸罪。刘海,你要是再有所隐瞒,那这个案件将直接提交到最高法院去审理。”
为首的审判警察面不改色,一字一句的说出最现实的话。
刘海彻底不敢说话了,他当然比谁都清楚娶进家门的小媳妇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孩。
他只知道这样是不合法的,但是凤山县许多户人家都这样做,这么多年也没什么事情,怎么突然会被警察调查呢!
而且这些警察和先前去村里调查人口的警察完全不一样,他们更加的严肃认真,丝毫没有要通融的意思。
审问下来,刘海迫于形势和心理的恐惧,他连忙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丝毫不敢有任何的隐瞒。
警方的脸色越来越严肃认真,直到审讯结束,刘海生怕自己立刻会被关押,他连忙叫住警察。
“警察同志,俺到底是为什么会被抓起来?俺会坐牢吗?”
警察看了他一眼,给出了答案,“我们接到举报信,上面命令我们进行调查,这件事情的性质严重。需要向上级汇报处理。”
他还想再问些什么,只见最后收拾笔录的警察满是不耐烦的说道。
“这件事情省厅都知道了,这大篓子还得我们市局来收拾烂摊子,凤山县的县长连夜被撤职了。”
刘海一句话都不敢说了,这件事情都闹到省里去了,连县长都连夜撤职,可想而知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他胆战心惊的等着处理结果,殊不知隔壁的审讯室里许优优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她坐在舒适柔软的皮质
沙发里,身旁坐着省厅派来的心理专家,许优优手里捧着一杯热水,对面的警察是省厅级的刑侦专家。
气氛有些压抑,面对刑侦专家的咄咄逼人,许优优面不改色,沉着冷静。
刑侦专家:,递到省厅那封举报信是你自己写的?
许优优双手捧着热水,一脸茫然,让人猜不到她的情绪。
一旁的心理学家是位女性,她温柔刀刀刀致命,在一旁像是在安慰着许优优,其实话里有话。
“她还是个小孩子。张队长,您的问题太刁钻了。”
女心理师看起来是在照顾着她的情绪,实际上是在质疑那封举报信不是出自她手。
任务者许优优只是低着头看向手里那冒热气的水杯,什么也没说。
被称作张队长的那位专家也不着急,从口袋里摸出烟,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连忙带着歉意的收回了香烟。
任务者许优优这才注意到女心理师微微隆起的肚子,瞬间明白了他的歉意是为何。
“是我写的,虽然我初中没有读完,但是还是识得几个字的。”
许优优主动开口打破僵局,语气不卑不亢,口吻平淡像是在叙述一件极其平淡的事情。
警察像是碰到了什么难题一样,又心痒难耐的摸了摸手里的香烟和打火机。
“这件事情之所以会在第一时间被重视,最大的功劳可都是因为那封满是血泪的举报信。”女心理师话里有话,脸上笑吟吟的说。
许优优面不改色,她不是别人眼里小姑娘,是快穿异世界里被称作是手段狠毒的任务王者。
刑侦专家有些焦急,他手里的打火机都快被摸掉铁漆了,最终面色严肃的问道。
“有几个简单的问题我们需要了解一下,希望你不要害怕,说实话。”
女心理学家也收起她的笑意,一脸认真的盯着许优优,观察着这小姑娘脸上的表情。
“是怎么想到写举报信呢?听说这边的恶俗延续好几代了,怎么想到去改变这种局面的呢?”
许优优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就又被打断。
“你一个小姑娘,是怎么想到向上级告状呢?”
这话就更加直接了,像是在指责许优优多事一样。
女心理学家笑着问,“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教你啊?”
许优优冷笑,砰的一声就把手里的被子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动作幅度有些大,水溅在了一旁的文件上。
“我不想像那些女人一样逆来受顺,所
以想到向政府求救,这个回答可以吗?”
小姑娘看起来文文静静,但是说的话却总是能让人心惊肉跳,这话直接挑明了双方的遮羞布一样。
他们口口声声是来帮助她的,但其实对她举报的意图始终有所怀疑,不愿意相信一个小姑娘能够写出这种让省厅领导大发雷霆的举报信。
“您怀孕了。”
她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女心理师缓缓的点点头,面带羞涩和初为人母的喜悦,“是。”
她不太明白这小姑娘为什么说这种话,但还是如实回答,尽管这个问题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真巧,我初中班上有个女同学,读书上学那阵就数她学习最好,每次都能考班上的第一名。就连我们老师都说,要是能够保持这种学习劲头,她保准能考到好大学,成为有好工作的体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