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向走完娘家回来的大儿媳妇偷去了感激的目光,毫不意外,大儿媳妇根本没理会直接转身进屋。
留下一院子面面相觑的好事者,刘金氏用满是泥土的手擦去脸上的泪,好声好气的劝道“都散了吧,各位乡亲。”
这些好事者就是看个热闹,自然是不愿意散去,后排的几个妇女交头接耳。
“所以那二丫真敢拿刀对着她老公公老婆?”
“反正俺家离刘家近,他家前些日子厨房的确被烧了,那大火窜的老高了。得亏附近没有邻居屋舍,不然都要跟着遭殃。”
“那看来这事就八九不离十了,谁说不是呢。”
陈翠莲也没再含糊,生怕这些人说更难听的话,她端起旁边的一盆
水作势就向那群人泼去。
最前面的几个人瞬间陈翠莲想要做什么,他们尖叫着往后撤。
陈翠莲的泼辣名号也不是白白得来的,顺手抄起地上的一把大扫帚就向他们打去。
嘴里还不停的叫嚷着,“最近怎么这么多讨人厌的小虫?是该好好清理清理了。”
她没有直接说自己是在驱赶这些人,反而是话里有话的说自己在清理小虫子。
大家也都识趣的向外跑去,陈翠莲气喘吁吁的扔下扫帚关上门。
院子里只留下她和刘金氏两个人面面相觑,看着满身是土的二丫她婆婆,陈翠莲也没给她好脸色。
哪有这么没有眼色的人,她今天倒不像是来告状讨公道的,更像是来搅局的。
原本给大福都谈妥了一门亲事,对方也不要多彩礼,就要个6万块讨个吉利。
那家的闺女她也早早的就见过,长得不大好看,但是干活利索,身上有劲儿。
要是日后娶进门农活啥的就不愁了,看那身形大屁股也是个能生儿子的。
最主要的是彩礼才要6万,就算是一般的人家彩礼也得要个8万9万。
陈翠莲在心里算了笔账,把二丫嫁出去收了9万多的彩礼,给大福娶完媳妇儿,手里还能撇下几万块。
回来给老三娶媳妇的时候就能轻松一点。
她的算盘打的精光,可对方也是户老实人家,一看刘金氏上门来闹,就赶紧变卦找借口走了。
这门亲事算是谈黄了,去哪能找到这样会干活还能生儿子,最主要的是彩礼便宜的儿媳妇。
所以陈翠莲心里现在是憋着一股气儿,但那会儿听刘金氏和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说的那些话也心有余悸。
刚过门的二丫就把人家厨房点了,烧了个精光不说,还偷摸的把家里的猪羊全卖了,最要命的是竟然拿着刀威胁公婆。
“进屋吧。”
她闷着嗓音没好气的说。
刘金氏也没有刚才撒泼放刁,一声不吭的跟着她进了堂屋,临行前还频频地望向西边的那个小屋。
许家的大儿媳妇真是厉害,看着没什么出奇的,但一张嘴说话,三两句就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她原本是打算今天上门来闹,想让许家出这个修缮厨房和猪羊损失的钱。
可现在刘金氏却改变了主意,刚过门的许二丫年龄不够,所以在法律上她还不是大海的妻子。
没有那个红本本,小丫头就能随时跑路,自己9万块钱的彩礼就可能会打水漂。
可如果把这死丫头她娘拉拢到自己
这边阵营,事情就好办了。
无论她怎么跑,都不可能和有血缘关系的家庭断绝关系。
只要自己和陈翠莲拧成一根绳,在她年龄合法化前看紧她,死丫头就跑不了。
最好是能让她在这两年生下个一儿半女,有了小孩就能拴住她。
刘金氏一边在心里打着小算盘,一边去观察陈翠莲的脸。
毕竟自己今天来的不是时候,进门就又哭又闹的撒泼耍赖,把人家刚谈拢的亲事都给搅黄了。
果然陈翠莲先开口,“亲家大老远的来,不会就是在院子里让俺家难看吧?”
刘金氏面露尴尬,虽然自己是一开始有想把事情闹大,好问他们要钱赔偿的嫌疑。
但自己现在不这么想了。
“今天是俺做的不妥当,可是亲家你换位思考一下,这刚进门第二天让她做个早饭,就把厨房给点了,烧了个精光,到现在都进不去人。”
“屋子墙全烧焦了,连屋檐上的大梁都掉下来了,锅都被砸烂了。”
“这一下子俺又急又气的病了,躺在床上几天,她倒是吃的喝的都伺候的好好的。结果把俺家的猪羊全卖了,说那钱也花在了买菜做饭上。”
刘金氏边说边抹眼泪,她说的每句话都让陈翠莲没有反驳的余地。
“你说话俺能不生气吗?这都算了,俺和大海他爹问了几句,这妮子直接拿着镰刀冲进俺们屋。”
“刀刃锋利的了不得,俺和他爹多说了几句,这丫头就不高兴了,俺真怕下一刻就把俺们老两口子给砍了。”
刘金氏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说到情急之处竟然一口气没上来捶胸顿足激动的不行。
“俺是不敢打,也不敢骂。问也问不得,大海他爹本来就有病,这一下子被气的说话都不利索了,到现在还在床上哆嗦。”
陈翠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原本自己以为占了上风,没想到那死丫头在婆家竟然这样嚣张跋扈。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嫁出去的水,她本身也没打算继续插手管教那死丫头。
可人家婆婆都找上门来又哭又闹的告状,自己要是再放任她这样下去,恐怕最后连彩礼都得原封不动的给人家退回去。
陈翠莲气急败坏的拍了桌子,大声的咒骂,“这死丫头越来越没个正形,亲家你也别慌,我生的我最了解,这事我一定给你办妥了。”
“我去把她接回来,搁家里调教几天,你看这样行吗?”
陈翠莲生怕刘金氏扯彩礼的事情,连忙表明态度小心翼翼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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