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封印好像解开了的样子姜妤妤就知道,粱滇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全部的计划,她被卖了。
她就是那个放出来吸引注意力的炮灰,完全不知道她的顶头上司另有计划,还以为自己知道的计划就是全部。
于是成功的寄掉了。
都说了打工人就不要肖想老板会分给你股份,黑心的老板只会在你没有用处的时候把你裁掉。
毕竟这个世界上什么都缺就不缺打工的。
姜妤妤啧啧的感叹了一声,然后让婆婆带着江斜去休息:“剩下的就交给我吧,你们赶紧去医院吧。”
“但是……”江斜还想挣扎一下,但他的伤势的确严重,又扑通一声坐了回去,实在是不能再装逼了,他身上也有个洞呢,再装逼可能就要像刚才的粱滇一样了。
试图逞强失败的林泽再一次被扛走了,被扛走的时候还在哀嚎:“换个姿势吧求求了……”
因为俘虏也被带走了,现场很快就只剩下了姜妤妤和司郁,姜妤妤正在点自己的崽子们,确定大部分伤势都不严重这才放心了,然后将他们收起来,朝着枫林的方向去了。
煞气还在接连不断的溢出来,惊飞了无数只鸟,姜妤妤和司郁一前一后的走进去,很快就走进了枫林深处,那棵大枫树还静静的伫立在那里,只是旁边多了一个人。
穿着黑衣的男子手还放在枫树上,枫树表面的壳像受伤一样的裂开一条条的纹路,正从里面溢出鲜血来滴滴答答的,快把枫树的树干都给浸满了。
感知到身后来了人之后,男人回过身来,笑眯眯的看着姜妤妤:“好久不见……啊,也没多久,以及……你可能也没那么想见到我。”
“不不不。”姜妤妤眼睛当中写满了惊喜:“我非常以及特别的想要见到你,毕竟如果你一直藏头露尾的很多事情都无法解决,我是不喜欢抓老鼠的。”
男人笑了一声,被比喻成老鼠他好像也没有多生气,他只是用一种很温和的语气道:“我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在想,虽然我们有不同的信仰,道不同,但我们的很多想法很多理念其实是相近的,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能够成为朋友……”
“呕。”姜妤妤感觉自己被侮辱了:“请你放尊重一点,人是人畜生是畜生,你不能因为一个畜生长得像人,就高攀说唉我
觉得我是个人,你这样让其他人怎么看我,以后他们都会指指点点我的,都会网暴我的,说你看那个人,有个畜生说她像畜生。”
男人:……
他说的都是真心话,但好像有些人不愿意听,不但不愿意听,还要顺便给他一巴掌。
姜妤妤双手抱臂语气冷漠:“我不管这是你真正的想法还是你想拖延时间,我劝你都给我死心,我站在这里都是为了一件事,彻底的解决掉你,还有你的一切阴谋诡计,你给我搞这些花活没有用,不过你如果能够快点死的话,我会感激你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必心软了。”他嘴上的活倒是挺好的,就是听的姜妤妤反胃。
姜妤妤反手抽出一把桃木剑来,看起来完全不准备跟他套近乎,年轻男人挡在了枫树前,看着还蛮有自信的样子,这也很正常,粱滇死去之前已经拖了足够的时间,封印马上就要解除了,只要封印解除,就算是姜妤妤,也只会有一个结果。
姜妤妤再强大也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而这树中封印着的,是无限接近神灵的存在。
当年为了封印这位煞神,人间和地府加起来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代价,他是噩梦,是对于如今的人间来说堪称无敌的存在。
只要能够解封这个煞神,他的梦想将在不久后实现。
男人挡住了姜妤妤,短时间之内算得上游刃有余,他身后的枫树上有越来越多的鲜血溢出来,将整棵枫树覆盖于其中,很快枫树表面就挂满了一层粘稠的血液,咕嘟咕嘟冒起了泡泡。
封印马上就要解开了。
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的姜妤妤带着一点不悦,她停下了手,昂头却看着那棵大树,这时候枫树已经看不出枫树的样子了,它仿佛一扇门,连接着人间和炼狱。
甚至枫树树冠都在融化,变得越来越像高高的、鲜血造就的门扉,只等有人将门推开,释放出门后所有的东西。
灾难将就此降临,于无辜之人头顶。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眼底,也带上了一丝兴奋,毕竟为了一个梦想努力了这么多年,眼看着在今日有了达成的希望,会兴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只不过他有一丝丝不解:“我在等着封印解除,你在等什么?”
总不会因为封印马上就要解除所
以就放弃了吧,姜妤妤可不像这样性格的人。
男子这句话话音落下的时候,一只纤细的时候已经从门扉里伸了出来,光看那只手是有一些像女人的,白皙纤细娇嫩,还涂着淡粉色的指甲,只看手指就会让人联想到一个家世很好但身体不是很健康的漂亮小姐。
男人有一丝疑惑,大概是因为在传言中,被封印的那个煞神也是一个男人。
白皙的手缓缓的伸了出来,直到小臂后方,才产生了一些变化,后面再伸出来的那截,看着就像男人的手臂了,于是显得分外诡异,就像一节女人的手掌和小臂,接在了男人的身体上。
不多时,封印中的人终于完整的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看起来算不上很年轻的男人,30岁上下的年纪,瞎了一只眼睛,除了多出来的那些像女人一样的手臂以外,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温和的男人,长相中等偏上,有一个稳定的工作,会在每天下班的时候顺便去菜市场,买一些妻子喜欢的菜回家做羹汤。
哪怕瞎了一只眼睛,也会用另一只温和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询问她今天想吃什么。
你很难联想到杀人狂魔,制造出大灾难的煞神,或者一些可怖的词语。
因为他看起来太普通了。
“您自由了,自由的感觉如何?”男人站在一旁,笑眯眯的询问煞神,言语间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