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胜也暗自庆幸。
还好没有亲手斩下金武阳的手指,否则金天易那关怕是不好过了。
这个老家伙还真是藏得够深啊。
这么多年,包括金寇兰在内的金家直系子弟,竟然都不清楚他掌握着占卜、望气之术。
心里暗道侥幸,萧胜挥了挥手示意许远山可以走了。
“那晚辈就不打扰了。”
许远山起身向着萧胜深施一礼,带着手下拖起昏迷不醒的金武阳缓缓后退。
一时间空旷的河湾只剩下萧胜与曹嫣然。
演了一出大戏的萧胜已经有些筋疲力竭,只是许远山等人还没走远,他还不能马上躺下。
“大嫂,扶我一下,快站不住了。”
“你啊你,非要玩这么多花活儿,要是早让这些人离开,自己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曹嫣然嘴上埋怨,心里却是对萧胜很是佩服。
这番操作下来,即便金天易手段莫测,也查不到他们头上。
只是金武阳此人怕是彻底废了。
右手掉了两根手指,即便能接上,经脉气血也遭到极大破坏。
此生武道之路怕是到头了。
对于他这种立志要当将军的人,和杀了他没什么区别。
“好些了吗?要不要我背着你。”
“不要,额,要!”
萧胜说完马上改口。
曹嫣然居然想主动背着自己,有这种好事,傻子才会拒绝。
萧胜乖乖地弯下腰,轻轻趴到曹嫣然的背上。
脑袋枕在曹嫣然的肩膀上,鼻子埋进曹嫣然的青丝之中,嗅着发丝里淡淡的香气,萧胜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在金府做赘婿的那段时光。
所有人都欺负他,只有曹嫣然不一样。
她帮他训斥那些刁奴,帮他推掉繁重的活计,帮他要回应的工钱
“大嫂,你知道吗,上辈子我做梦都想和你在一起,你就是我心中的白月光。”
“你这家伙能不能不这么肉麻,我听着起鸡皮疙瘩,再说了,哪有上辈子,即便有你还能保留前世的记忆?”
“我真的记得。”
“那你说说你上辈子是干什么的。”
“我上辈子是赘婿,做了十六年牛马,好在前几天他死了,我活了。”
萧胜说的平静,曹嫣然却听得很是心酸。
她以为萧胜又回忆起了伤心的过往,连忙安慰道:“好了,都过去了,你不是说上辈子做梦都想陪着我吗,那就好好活着,最好当个皇帝。”
“老祖母到现在还时不时地提起祖父,似乎这世间除了祖父就没了别的男人,将来你也当皇帝,帮我把姐姐从宫里抢出来”
萧胜趴在曹嫣然的背上,听着她说大逆不道的话,眼睛突然明亮起来。
当皇帝?
也不是不行!
他老子可是云州节度使,即便死了也有大批人手留下。
如今再搭上脚踏曹家、南宫家两架马车,未来的道路宽敞许多,只要能回到云州,未来真的有无数可能。
只是造反也是一门学问。
学安禄山直接造反,好像不行。
云州没有那么多人马,再说安禄山的结果也不太好。
学石敬塘卖地求荣,好像也不行。
那家伙确实成了皇帝,可他得叫辽皇一声爹!
这样的皇帝当了还不如不当。
罢了,想那么多干嘛。
自己现在还是一个赘婿,并且还虚弱的趴在女人背上,还是先想想如何养伤吧。
这次强行装杯,萧胜付出的代价也不小。
强行燃烧了许多气血之力,身体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