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
南宫无根没有像说好那样,带萧胜去御春楼潇洒。
他似乎已经醉了,身子靠着栏杆,低着头呼呼大睡。
“大哥,醒醒,咱们该下去了。”
“让我再睡一会儿,太困了。”
“下去再睡,台上凉。”
萧胜说着一把拉起南宫无根,如同扛麻袋一般往肩膀上一送,背着他就下了高台。
趴在萧胜肩膀上的南宫无根还不老实,嘴里不停地说着醉话。
“萧胜,我跟你说,我真的没醉,你就是有些累了,你信不信?”
“我信还不行了?”
“这么勉强,你还是不信喽,放我下来,让我自己走!”
你自己走个屁啊。
就你这迷幻步,还不得把大牙摔掉。
萧胜懒得搭理南宫无根,只想将他交给朱生,自己就准备撤了。
只是回去后该怎么说呢?
自己这次算不算完成了娘子交给的任务?
要说没完成,自己不仅拿到一块价值连城的织造牌子,还与南宫无根成了结拜兄弟。
可要说是完成了,也不对。
南宫无根还没给他安排活计。
“唉,娘子啊,你可莫要怪我拿织造牌子故意吓你,是南宫无根非要给我的。”
萧胜低声叹了口气,将肩膀的南宫无根轻轻放下。
只是他刚一放手,耳边就传来南宫无根嘲讽的声音:
“我说贤弟,男子汉大丈夫,整天围着女人转干嘛,我在你肩膀上都你在喊娘子,你有点出息行不?”
你还有资格教训我?
你这条舔狗每年吃了多少闭门羹。
老子现在至少能拉拉娘子的手,搂搂她的腰,说不定哪天还能亲亲。
你呢?
有老子防守保证你以后连屁都闻不到。
南宫无根见萧胜不语,更起劲儿了。
“知道你还是个雏儿,你别走,等哥哥我洗个澡,醒醒酒,今晚就带你去御春楼开荤。”
“大哥,咱还是别去了,这么晚了小弟也该回去了,不然没办法对娘子交待。”
“交待什么!”
南宫无根一听这话顿时怒了,“一个娘们儿而已,她还能翻天不成!写一封信只为了求一个跑堂伙计的活儿,把我兄弟当什么了!”
“贤弟,你拿着这块令牌,去城北的云啸商会,以后你就是那里的二掌柜了。”
南宫无根大袖一挥,从口袋里摸出一面令牌,直接塞到萧胜手里。
萧胜一看令牌上鎏金的“南宫”二字,眼神一呆。
这家伙这是在干嘛。
怎么把家族令牌令牌给我了。
“大哥,你这是?”
“说了让你接手一块织造牌子,哥哥我肯定会帮到底,拿着这块令牌,从明天起,你就是云啸商会的二掌柜了!”
“大哥,这可不行,小弟才疏学浅,经验不足,担不起如此重担!”
“担得起,怎么就担不起了,这不是还有我呢,有哥在没人敢把你的话当耳旁风。”
萧胜拿着令牌突然觉得很是烫手。
这种感觉就像是出去浪突然结识了一位超级富二代,人家不仅和你结拜为异姓兄弟,还拿出一张空白支票让自己写数字。
光写数字还不行,你还得去公司报到,因为公司也给你了!
“大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