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几日后,段孤光段王爷,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朝臣们一片哗然——这人不是已受监军,跟着陆将军去草原了么。
好端端的,怎么又回朝堂之上?
“难不成,圣人又把段家的余孽给召回来?”
有官员议论起来。
白大人却是一皱眉头,如他所想,该来的躲不掉。
银川郡王的目光,也停留在段孤光的身上。
派出了百十号人手,没抓到,如今还出现在朝堂之上,这不是好征兆啊……
果不其然,早朝开始,圣人端坐在龙椅上。
段孤光和闻人俊,立刻上前,开始禀报此事。
起初一切都好,可是两人目光一交汇,竟然开始弹劾将军府。
“禀圣人,小王亲耳所闻,那群人皆出自将军府!”
段孤光跪在地上。
冰凉而又细腻的地砖,倒映出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他抬着头,嘴角带着一丝不容易察觉的微笑。
“你这是胡乱攀咬!”
将军府的官员,开始反驳。
他们也清楚,若罪名做实的话……陆将军可就要遭殃了。
“攀咬?那么当我求救之时,陆将军为何不出面!”
段孤光微微歪了头,反问几人。
对于此事,将军府的几个官员都不
甚清楚,一时之间都有些结巴。
“你,陆将军绝不可能放任不管,准是有什么误会!”
一个官员力辩,只是他的话语显得有些苍白。
白大人看一眼银川郡王,生擒段孤光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少。
尤其是他们两派的官员,几乎都没有通知过。
当初是为了防人多口杂,此时辩驳起来就显得很无力。
听够了双方的争执,龙椅上的青年一挥手:“先把刘大人先请下去,让段王爷把话说完。”
官员的脸都白了——让对方说?那不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么?
然而圣命难违,当即就上来两个侍卫,把官员请出去了。
段王爷随即开始发表自己的言论:“将军屡次冒犯圣人,我此番的遭遇,未必不是谋划已久!”
闻人俊也开口:“监军一职,乃是实职,或许将军只是不想有人分权!”
圣人听后,露出一点冷笑,说的很好……
现在,有借口,也有眉目,去打压一下将军府了。
“哦,既是如此,陆将军此罪当罚,绝不可姑息!”
青年站起身来,淡淡的开口。
做圣人的,有些时候,话不必说的太明白。
该怎么做,往往一个眼神,底下人就能揣
摩明白。
秉笔太监,开始研墨,预备着下旨意。
白大人神色复杂。
他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对郡王说道:“朝堂上的事情,不能牵连到将军。”
“你想怎么做?”
银川郡王也看一眼他。
如果任由段王爷在这里攀咬,恐怕陆将军手上的兵权会被分掉……
得利的,只会是段孤光或者闻人俊,这两个闹心的货。
他也看了一眼龙椅上的圣人,对方脸色阴晴不定。
虽一语不发,但摆明了,不肯轻饶陆将军。
“我去顶这个罪。”
白大人轻声说道。
“什么,你别糊涂,圣人可不像是要放过将军府样子。”
银川郡王想要制止对方。
陆将军镇守边关,就只剩白大人作为的当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