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娘低头,哪怕被苏夫人如此刁难,也只能忍受。
谁让自个儿是被买进来的,不算人,算物件。
困在这里,男主子女主子,都能随意处置她。
“受完罚,也该长些记性,明个儿早些来请安。”
苏夫人瞧不惯姨娘,刁难起来也是无缘无故。
硬让身边的管事娘子抽了一顿嘴巴,才把人给放回去。
李姨娘回到了后宅,苏老爷也在等着,今晚上多半要在这屋里歇。
他无视妾室脸上的巴掌印,因为心知肚明,这是从何而来。
苏老
爷只笑道:“让下人传饭去,待会好好吃上一杯酒。”
李姨娘捏着手帕,小心翼翼的问道:“老爷,我许久没见过宣儿……能不能让我瞧上一眼。”
宣儿,是她头生的孩子,也是府上金尊玉贵的小公子。
她不提还好,一提,苏老爷的脸立刻冷下来:“你好好待在屋里就是,少去惦记公子小姐们。”
李姨娘犹豫着,又道:“可我是,孩子们的娘啊……”
苏老爷一甩衣袖:“孩子自有大娘子照管,将你买来,只消伺候好我!”
话已经说绝,没有再商量的余地。
李姨娘只好闭嘴。
等到苏老爷离开,关紧门窗。
她才敢压着声音,哭上一哭——“爹啊,自打你把我卖了,我就在日日夜夜的受苦受难。”
外人瞧着,她是苦尽甘来,风风光光。
实际上,在这偌大的府邸里。
李姨娘,又算得了什么?
丫鬟们还有许出去配人的一天。
她……:
只能一辈子困在这鸟笼里,等着老爷的宠爱。
也不知,能不能再见兄弟姐妹一眼。
与此同时,姜幺娘收到了一封书信。
从越州省城寄来的,是萧望月亲笔所书。
“大哥大嫂来信啦!”
她拿着信纸欢天喜地的跑到后宅。
姜二郎正在搬运一麻袋干货,听到这话,便把肩上的麻袋放下来。
“啥,大哥大嫂来信了!”
李氏也停下洗洗涮涮的活计。
就连阿松也拉着姜绵出来,眼巴巴的看着那封书信。
“信上说,大哥大嫂现在省城,住的是客栈,吃的也不差,让家里的几个人放心……嗯,还有让小棉和阿松不要想念。”
幺娘认字,用来看账本是够。
可要是谈什么诗词歌赋,那就有些勉强。
所以萧望月的家信,特地用白话,把事情写得简单明。
“二嫂,大嫂还说了和你有关的事!”
幺娘翻开下一张信纸。
萧望月写家书的同时,不忘把李梅儿的下落附上。
“什么?你快念念。”
姜二郎猜到,多半是李氏的姐姐有下落了。
他着急的让幺娘继续念下去。
“大嫂说了,那个二嫂的姐姐,如今的下落已经找到,就在省城盐课老爷家里,已经嫁人了。”
幺娘盯着书信,缓缓说道。
李氏有一点恍惚。
分隔十年,再次得到音讯,却是姐姐嫁人的消息。
明明,印象中的那个姐姐,还是个比幺娘大不了多少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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