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月定睛一看,来者是个容貌端正的中年男人,他身穿青碧色的纱衣,气质很斯文。
张大娘子顿时诧异起来——曲风河怎么混到了客人堆里?
小张公子也是瞪着眼睛,白大人也太给力了,救兵来的这样快。
见到姜堰那会儿才送的信,不过三四日的功夫就到清河县成了。
萧望月定定的看着对方,她也认识这位儿。
著作郎曲风河,与萧望月在中秋家宴之上,有过一面之缘。
“五百两银子,可还有另外的价码!”
萧望月再次开口。
物是人非,她没有叙旧的想法。
连京城两个字都不会写的肖氏,也自然不认识京中的著作郎。
见了面,只当做不认识他罢了,切莫要露出马脚来。
来客们却是鸦雀无声——想要争,也得掂量掂量自个的钱包,五百两银子买一对珠子,这得多有闲钱?
“那便是价高者得。”
萧望月托了锦盘,来到故人面前。
五百两银子和她预期当中的少了一半。
可对方已是在场出价最高者。
“珠子是好珠子,只可惜贱卖了。”
曲风河似乎是已经瞧出了这一对珠子的价值。
“有价无市,才是不切实际。”
萧望月说道。
眼下,对她而言最要紧的事,那就是攒下一笔积蓄。
孟氏还有两个月就生了。
请产婆,请大夫,都是要动用银两的。
用钱换命,本就是一件无奈的事。
要是连银钱都凑不够,无奈就会变成悲哀。
“这位娘子倒是看得开。”
曲风河看向了萧望月,他总觉得这娘子,举止有些眼熟,却又说不上来。
张大娘子和小张公子姐弟俩则是互看一眼。
“这位贵客,里间请!”
大娘子率先上来,请人往里去。
“我给您冲些好茶!”
小张公子紧随其后,把曲风河护了个严严实实。
大人从京城赶到越州,再到这宝河村,绝不是为了这一对珠子来的。
等到了静室后,小张公
子率先开了口:“曲大哥,那些人用的是西北军刀,只要顺藤摸瓜下去,一定能揪出人来。”
曲风河一点头,道:“我这次是带兵来的,盯着张府的尾巴,这回恐怕已经被打扫干净了。”
听到此话,小张公子顿时松了一口气:“这下好啦,晚上睡觉不用再提心吊胆的。”
张大娘子则是有些责怪对方——“带兵?你一个文吏,别人拿刀砍你都不会躲,太冒险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混进来了吗?一切宽心。”
曲风河笑了笑,他人生的儒雅,笑起来也是令人舒心。
张大娘子瞥他一眼,还是不高兴:“真拿你们没办法,我啊,天生就是个做老妈子的命!得我去前院算账,你们自个聊吧。”
曲风河无奈的一摇头:“不说这个了?姜堰呢?将军和夫人都很关心他的伤势。”
小张公子凑到他的身边,笑得有一点贱:“放心,姜堰大哥他死不了!恐怕还美的很呢!”
毕竟,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其中的道道。
姜堰从前提起家中的婆娘,那是咬牙切齿。
现在嘛……他在婆娘面前,乖的就跟个小猫咪似的。
就是,肖娘子,似乎有点不太吃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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